“天陵城有宫中禁军坐镇,还有宁老爷的十万大军。他们自是不敢贸然开战。”
联合最近发生的一切,温瑾川不得不细想:“可你和十七带人将他们的分支以及归附的宗派除了个彻底,却也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倾尘,那些长老这么能忍?”
有了提醒,白倾尘这才褪去那番不正经,眉头皱了起来。
说到这,两人的思绪全部集中到梵天宗到底想干什么,只有十七注意到了跪地的众人中,一人眼神闪躲。
他直接掏出腰间短刃,冲向那人。只是刀刃对准的不是那名男子,而是男子身边一同跪着的人。
刀刃直接刺入心脏,同伴当场毙命。
温瑾川没来的及阻止,只好亲眼看着一人就这么没了。
那死不瞑目的双眼,让温瑾川胸腔难受的紧。生在魔教,何来选择。
男子被吓得失神,十七转而将刀刃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温瑾川呵斥:“十七!住手!”
“等等... ...”男子疯狂叫喊:“我知道!我知道!大人饶命!我知道木香主想做什么!”
... ...
话落,十七满意的收回短刃退到了一旁。
温瑾川哽住喉咙,他在想,是自己太过仁慈了吗?若不是十七的狠厉,今日是不是又得失去这条线索?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
白倾尘冷眼上前,一脚踹向那名男子:“说!”
男子哆哆嗦嗦地开口:“木香主想利用城中的地下水脉投毒,只要控制了水源,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天陵城。”
小主,
温瑾川惊愕,若真在水源投毒,天陵城的百姓将会是第一批受害者,后果不堪设想。
梵天宗的狠毒,他果然对他们还是心慈了些。
白倾尘皱眉,“水脉分布复杂,他们怎么做到?”
男子忙答:“几月前,大长老与二长老到了天陵城,在城内各处埋下了特制的容器,只等时机一到就释放毒素。只是最近联系不上萧太傅,所以才一直没有行动。”
“你可知具体位置?”
男子立即摇头:“教主,我只是宗内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哪知道这些容器被放在了何处,这件事我也是替木香主沏茶时偶然听到... ...教主饶命... ...”
一侧的十七突然下令:“小久,你去通知府衙,派人去看管各处水源。”随后又转头对另一人道:“你带二百人,将天凌城仔细搜查,一旦有可疑之地立马回来禀报。”
最后再转向一人:“你立刻回宫,将此事告知陛下。”
三人同时领命:“是!”
温瑾川看着十七有条不紊地下令,眼睛亮了又亮。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他所见到的十七,都太过于表面。总以为没了自己会受人欺负。
却没想,只要十七不愿,没人能够踩在他的头上。
他早该明白的。
比如十七看似听话,却一到不愿之事,从未真正听过。
他...怎么就现在才明白呢?
所以一年后,他对他的逼迫,到底是对是错。没有他,十七会不会过得更好。
也许...会吧...
十七下完令后,又变回恭顺的模样站在一旁不说话。
如果让他知道温瑾川在想什么,十七怕是又会发疯。
绑来的魔教人,按照老样子送去了宫中。
温瑾川与十七回了碧水巷。
十七能感受到身旁人的情绪低落,进了房间二话不说跪下。
刚要认错,温瑾川立即将他拉起,不解:“怎么总是动不动就跪?”
“犯了错不应该跪?”
温瑾川笑出声:“你又犯了什么错?”
“在你面前杀人。”
“你在我面前杀的人还少吗?”
十七张了张嘴,想解释。
“你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
道歉认错很诚恳,可温瑾川却心疼的紧。“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十七摇头。
“我在想,没有我,你会不会过得更好。”
话落,十七猛的抬头。
温瑾川立即将他抱进怀里,“别急,听我说完。我没有离开你的意思,我是想说,以后不管你好不好,我一定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