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衡几番劝说无用,只好告知十七。
闻言后的十七因为担心,到底还是先败下阵来,端着饭菜送去。
见来人认错,宁夫人趁机闹了脾气。
“不是不愿见我吗?”语气不悦,十七听闻只是笑笑。
“我只是不愿进宫,怎会不愿见您。”
“由不得你。再若抗旨,等来的便是刑部的人。”
十七布好菜后,淡淡道:“那就等刑部的人把我抓去吧。”
“十七!你非得气我?”
“不敢。娘先吃点东西,吃完再训不迟。”
“我哪敢训你啊,今夕不同往日,早晨时不还把我关在门外。”
十七无奈,继续认错。“是十七不对,您别生气。”
“我就不明白了,那温瑾川对你到底有多好?你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敢... ...”
“娘,”十七打断宁夫人的话:“以前,您对我又有多好?”
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也是没料到十七为了旁人而讽刺她。
十七的性子,一旦认定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眼睛忽闪,宁夫人有那么一刻觉得,眼前的十七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孩子。
那个听话恭顺的十七好像不见了。
“十七,你最好听话,你跟温瑾川我不会同意。”
十七直视宁夫人,毫不退让。“我不需要您的同意,我的事您做不了主。”
“放肆!”
未待宁夫人从十七决然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一声饱含威严的怒喝骤然响起。
阔别一年的御南王猛地踹开房门,侍卫分作两列冲入屋内。
屋内二人皆是一怔,宁夫人赶忙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她万没料到,萧策竟会亲自前来。
萧策大步走到十七跟前,眼神冰冷地打量着他,“本王许久不见你,你倒是愈发乖张了?!她是你母亲,如何做不得主?”
萧策还是如一年前般雷厉风行,在宫中得知十七抗旨,怒意就冲上心头。
到底是被娇养惯了,居然连圣旨都敢不接?分不清轻重,丝毫不懂规矩。
如今也就江山易主,若还在一年前,十七这颗脑袋谁都保不住,保不准还得连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