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未减,径直上前将十七拉起,冷着眼斥责:“好了伤疤忘了疼!谁叫你乱跑的?”
十七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温瑾川,又看了看宁夫人。
刚想解释,却只见宁夫人将筷子重重往桌面一拍,语气冷淡:“温瑾川,你有完没完!他是我儿子,你什么身份在我面前教训他?”
温瑾川冷笑一声:“宁夫人倒是说得轻巧,您从前那般苛待他,现在装出一副慈母模样又是为何?”
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说道:“过去是我不对,但那又如何?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母亲!”
温瑾川还想说些什么,十七却冲他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他不想再追究,只想珍惜眼前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宁夫人见状,眼神复杂地看向十七。她内心深处满是愧疚,多年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看到十七维护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语气稍缓,对着温瑾川重新说道:“我不过想要弥补...”
“弥补?在您眼里,二十年的伤害是可以轻易抹去的?”
见温瑾川不依不饶,宁夫人深吸一口气:“你够了!你什么身份来指责我?!我与十七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十七挣脱开温瑾川的手,轻声道:“别说了。”他抬眸望向宁夫人,目光中有几分释然。温瑾川看着十七,满心无奈。
宁夫人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撑桌而起。“温瑾川,这是皇宫!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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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川根本没把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他对上十七视线,问道:“是要留下还是跟我走?”虽是提问,可这语气似乎已经在告知十七该怎么回答。
十七蹙眉,内心疑惑他怎么了?
才半个时辰不见,温瑾川就跟吃了火药一样,脾气大的惊人。
是谁惹到他了吗?
十七叹了口气,最终拽着他的衣袖往门外走去。
宁夫人脸色微变,任凭她叫了多少次淮之,他也没有回头。
两人刚出殿门,十七便立刻解释。解释他为何会在这,可话说到一半,温瑾川的手便伸到了十七的身后。
“还疼吗?”
对面人先是一愣,随即摇头。
“好的差不多了。”
“这才三天就好了?”
不管几天,不管好没好。只要温瑾川问,他都会回答‘好了。’
只不过不想让他担心。
“你怎么了?”十七问出心中疑惑。
温瑾川就跟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他的答非所问:“生辰时,有收过什么贺礼吗?”
贺礼?
十七视线闪躲,不堪的记忆瞬间涌入。
不愿意回响的十五岁生辰,得到了许多无理由的惩戒。
但... ...的的确确有收到过,也是二十年来唯一一件贺礼。
便是在他出师时,师父送他的匕首。
躲闪的视线证实了南宁殿中三人所言,他将十七抱在怀里,重复性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循环的道歉声让十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轻轻推开温瑾川,“为什么一直道歉?”
温瑾川看着十七那双疑惑的眼睛,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实情。他顿了顿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对你不够好。”
十七笑了笑,随后低头:“以前是我不对,做了很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更何况你师弟... ...”
温瑾川打断他的话:“不说这个。”
往后七日,御南王与宁夫人好似消失了一般。虽说不能出宫,但也乐得清净。
七日里,他听从着御南王的命令,早晚去给宁夫人请安,可七日下来,他一面也未见到宁夫人。
待到第八日,人还是没有见到,倒是收到了一则消息。
七镜楼重建。
位置在天陵城内的清雅街,翠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