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带着疑惑问道:“温公子这是何意?”

温瑾川收手,抬手抱歉:“我那个朋友武功上乘,除了你和我,其余人拦不住他。所以,还请你亲自留下。”

“可是... ...”

顾辞面露难色,“温公子,非是在下不从命,只是主人交代,我必须确保您的安全,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这个朋友性子直,他来了会让我分心。”说到这时,温瑾川的眼底不禁柔和了几分。“你在这里拦住他,才是对我有益。”

顾辞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遵从温公子的安排。但请公子务必小心,若是有任何危险,走为上策。对了,”男子从怀中掏出几张人皮面具双手奉上:“这些您拿着,必要时我想可以派上用场。”

随后转身冲着他身后五百人说道:“尔等听令,你们必须听从温公子的吩咐,无论发生何事,都要誓死保护公子安全。”

众人 齐声应诺:“属下遵命!”

随后,温瑾川带着几千人踏入深山中,只留了顾辞一人。

随着几千人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顾辞这才松了一口气,动作缓慢地解开上衣的扣子。衣衫滑落,露出的是一幕令人触目的景象。

上半身被层层绷带缠绕,几乎每一层都被鲜血染得鲜红。血迹斑斑,有的地方已经干涸成暗黑色,有的地方仍在缓缓渗出鲜红的液体。可以看出,这些伤口非一日之伤,而是经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适才温瑾川试探其身手,他用尽全力。未曾料到,诸多伤口竟不慎裂开。

简单处理一番后,裂开的口子不再流血。忽而重新将衣裳穿上。

他从酉时等到深夜,也不见温瑾川说的朋友出现。

刚想着要不要进山与温公子汇合之时,不远处陆续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之声。

他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剑。马蹄声渐近,只见一大群马匹疾驰而来。

一个跳跃,他翻身到大路中央,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十七见有人拦路,因担心温瑾川,他竟生出了直接将此人斩于马下的冲动。

但理智还是让他勒住了缰绳,猛地拉住马匹,使得紧跟其后的队伍也纷纷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

顾辞抱拳行礼:“温公子已进山,他吩咐我在此阻拦阁下,不让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