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宫替温瑾川窃取曼陀雪莲之际,曾赴永安城一行,向沈怀卿讨得人皮面具好潜入宫中,此人貌似便是将人皮面具交至他手之人。
白倾尘冷哼一声,松开了掐着顾辞喉咙的手,“既是沈阁主的人,你这会不应该在瑾川身侧?为何还要拦我们的去路?”
得了喘息的机会,顾辞捂着喉咙咳嗽起来,待呼吸顺畅之后立即解释:“温公子有令,让在下拦住一人。原没想白教主也在,是在下自不量力了。”
此时十七驱马向前,上下审视了一番顾辞,冷着脸问道:“你家主人与温瑾川是何关系?”
顾辞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他也同样打量了十七一番,此人未问其他,独独询问家主与温公子的关系,想来二人关系匪浅,这人怕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认真解释道:“我家主人与温公子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此次温公子遭遇困境,主人自然是全力以赴相助。至于其他这位公子不要做过多猜想。”
说话间,旧伤崩裂。顾辞强装镇定,只是那难以承受的疼痛在刺激着他的大脑,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能倒地一睡不醒。
这细小的举动十七怎会看不出来。
多么熟悉的血腥之气,多么熟悉的强忍伤痕来的颤栗。
若他猜想没错,这人浑身是伤。
十七勒马而下,从白倾尘处取来一颗梵天宗的奇药,扔给了他,轻声道:“他遣你来阻我,无非是怕我有个闪失。但此刻你已拦我不住。况且你身负重伤,你觉得自己还能撑多久?”
顾辞看了眼手中的药丸,低头一笑:“在见到白教主后我自知拦不过。”说完抱拳作揖:“多谢。”
顾辞想也未想,也不在乎这药有没有毒直接吞下。
他如此行事,无非是想向眼前二人表明,他绝无恶意,所言句句属实。
只不过,药丸刚吞下,片刻间便觉伤痛减轻不少。
白倾尘翻身上马,对十七说:“走吧,别耽搁太久。”
十七闻言一并上马,又重新看向顾辞思索一番后向他伸出了手。“你方才说受你主人命令,前来相助。”
顾辞微愣:“是。”
“上来吧。这山林很诡异,你等会若一个人进去就出不来了。”
顾辞见马上之人朝自己伸来的手,晃神的厉害,十七也不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