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川和白倾尘落在院落之外,侧耳倾听里间有没有多余的人。
“这个时辰她应该在内室,宁小姐不出意外或许也在那。”白倾尘压低声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难辨的情愫,在梵天宗,木香主是他唯一一个有感情的人。
温瑾川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绕过院落,去到了木香主的内室窗下。透过窗纸,可以看到里面还亮着灯火,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在交谈。
仔细看去,果然看见了他们要找的人。
宁淮茹端坐于桌前,面色沉稳地轻抿了口茶,丝毫看不出她已被囚禁多日。
木香主则正襟危坐于她的对面,淡笑着为她提壶续上。
“宁小姐如此与我合作,倘若被你爹得知,恐怕不知会作何反应。”
“你不说我不说,我爹爹怎会知道呢?”
“早知道宁小姐是这么爽快的人,早在一年前我梵天宗就应该上门拜访。”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宁淮茹放下茶杯,目光平静。“我没什么要求,我只要温瑾川的命以及这个天下不再姓萧!”
宁夫人积怨二十年,然仅因萧策虑及她的安危,亲赴云梦城营救后,二十年的深仇大恨竟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 ...接受不了。
她可没有母亲那般善变,在轮回殿那一遭,她便恨透了所有人!
窗外的白倾尘冷笑,低声道:“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的搭上了自己的命?”
温瑾川沉默,随后摇头:“不是为她,我是为十七。”
十七在乎的人不多,宁淮茹算得上一个。他救她,全是因为十七。
这时,屋内木香主继续说道:“你爹虽退出了天陵城,但却没有依照我们的话去往边疆。”
宁淮茹不以为意挑眉:“那又如何,只要我在你们手中,我爹便绝不会援助皇室之人,木香主尽可安心。”
两人闲谈间全然没有发觉门外的两人,温瑾川仔细听着屋内的嗓音,断定此处只有他们二人。
林寂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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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地牢脱身的数人,列成两排,十七与顾辞各居首列,清羽三人殿后。
每逢有巡逻守卫经过,十七皆言此些人乃二位护法欲练功,被令将他们带去。
守卫见是五长老带领,都没有多想。
直到众人来到大门处,守卫瞧出了不对劲,可来不及反应,便被十七一刀抹喉。
几人迅速出手,将驻守大门的数十位魔教人员尽数击杀。
顾辞立即跃到大门,使着内力将大门推开,冷风灌入,顾辞捏了捏手心后站在门边,一手持剑,一手挥舞,示意众人迅速撤离。
十七回头看了看身后人群,大喊:“快走!”
顷刻间,众人互相搀扶着向梵天宗外奔逃。
只可惜刚要踏出宗门之时,突然一阵阴森的冲击将门口数人震回。
顾辞手快,用剑尖插入门缝这才没有倒下。
一老者手持木杖踱步而来,身后跟着的是上千位魔教子弟。
十七眼见形势不妙,迅速抽出腰间短刃,转身直袭那老者。
老者轻蔑一笑:“狂妄小儿,不自量力!”
木杖重重往地面落下,十七瞬间被巨大的冲波击退。
脸上的面具也被震裂在地。
老者不屑瞥了一眼,轻抬右手,摸向自己的胡须。“我原以为你们是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宗,原来是有千面阁从中协助。老夫记得,梵天宗与千面阁向来并无仇怨。”
“确实无仇无怨,但你们所作所为,天理难容!”顾辞怒斥,他将插入门缝的剑头收回,直指那些被吸食气血的男子,“你们残害无辜,修炼邪术,早已失去了道义。就算没有千面阁,也会有别人助他们!”
老者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这小娃娃,口出狂言,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话落,手中的木杖再次举起。
顾辞面无表情,剑尖直指老者。
而此时的十七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短刃重新提至胸前。
他咽下喉咙里往外冒的血丝,说出了他曾经最不屑一顾,也以为自己绝不会说出的一句话。
“我来拦住他,你们找机会走!”
(明天六千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