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白倾尘迅速冷脸。

萧子安说完也有些后悔,可话已出口,只能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白倾尘本就不是什么善人,手上也沾过不少无辜人的血。

面对萧子安这般故意激怒,他怎么也忍不下去。

他猛地向前一步,逼近萧子安,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萧子安下意识地后退,但白倾尘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扯。

“你是皇上,做这些再正常不过。既然如此,多我一个不多!”

萧子安还未反应过来,白倾尘已经将他推倒在营帐中的软榻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子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白倾尘,你敢!”萧子安色厉内荏地喝道。

然而,白倾尘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俯下身,粗暴地撕开了萧子安的衣襟。萧子安挣扎着想要反抗,但白倾尘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我为何不敢?”白倾尘冷笑一声,俯身压下。两人之间的呼吸互相可闻。“你以为能在梵天宗长大的人会是什么善人?萧子安,你不知道,你的身子我惦记很久了... ...”

说完,他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萧子安的唇。这是一个既愤怒又满是占有欲的吻,让萧子安瞬间忘记了反抗。

唇舌之间,他艰难闷哼出声:“白倾尘,跟我进宫,我随你处置。”

白倾尘咬破他的嘴角抬头,他也想啊... ...但他不能这么做:“绝无可能。”

“那你这又算什么?”

“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炽热,两人的呼吸声交织。

白倾尘的动作粗鲁至极,他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以及欲望全部发泄在萧子安身上。

而萧子安推脱不开,只好顺着自己的情欲渐渐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一夜过后,萧子安被时眠的闯入唤醒。

睁眼时,浑身酸痛,身子感觉有些虚脱。

时眠单膝跪地:“陛下,一切准备妥当,随时皆可出发回天陵。”

萧子安挣扎着坐起身,营帐内的空气还残留着昨晚的暧昧气息。

他揉了揉额角,点头应了一下。

恍惚间,他突然看向另一侧:没人... ...

环顾四周,却发现白倾尘早已不在。

心中的恐慌瞬间涌上心头,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乱地掀开被子,赤脚跑出帐外。

可除了马蹄嘶鸣、车轱辘碾地和士兵们来回穿梭的身影,想见之人没半点踪迹。

连唤数声白倾尘,却只有数位士兵闻声驻足,不见他人有应。

时眠立即取了件披风跟出来为他披上,旋即驱退驻足之兵。

而萧子安却低着头,他在气脑自己昨夜不该说出那样赌气的话。

停顿之际,一名将士前来禀报:“陛下,这是白公子让属下交给您的。”将士递上一封信笺。

萧子安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萧子安,昨夜之事是我不对,你可以恨我,但我不后悔。从此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读完最后一字,萧子安瞬间将信撕碎。

对着空气大骂:“白倾尘!你有种永远别来见我!”

启程定在了一个时辰之后。

十七得到消息立即下床,仿若回到往昔。他为温瑾川更衣,端水洁面。

身受重伤的温瑾川倒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十七的侍奉。

小主,

待穿着完毕,温瑾川将十七拉到怀里,十七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昨晚睡得如何?”

十七点头。

“如果没睡好,我去同你哥哥说一声,我们可以晚点出发。”

闻言,十七迅速开口:“我睡的很好,你的毒不能拖。”

温瑾川抚上十七的脸颊,柔声:“不要总是为我想,十七,你该想想自己。”

十七低头,避开了温瑾川那满目的柔光,但他的指尖却紧紧扣着温瑾川的衣襟。

虽没有答话,却也说明了他的意思。

在十七的世界里,一切皆以温瑾川第一。

休息了一夜,调理了一整晚的身子。温瑾川已经可以下床。

人刚站稳便瞧见到了桌面的一封信。

十七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能够在他们营帐中自由出入而不被察觉的,除了白倾尘,恐怕再无他人了。

温瑾川迈步走向桌前,伸手拿起那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撕开封印,抽出信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