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我们就要回永安城了,你知道吗?”
“他说了。”
男人眯眼,打量似的看着顾辞。“你去哪了?”
“昊辰哥问这些做什么。”
男人扫过桌面的空碗,随后朝顾辞身前一靠,那浓烈的药香被清晰抓到。
“你不会真对他动情了?”
顾辞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昊辰哥几次三番私下找我,你也不怕被沈怀卿发现。”
“不会,此处仅有你我二人,并无第三人的气息。况且,我匿身阁中四年,也跟了他四年。他从未对我起疑,只要你不说,他不会察觉。”
顾辞抿唇点了点头。
“昊辰哥身手好,又才智过人。自然不会引起怀疑,我只是怕你牵连到我。”
“顾辞,你别忘了你真正的主人是谁。”
“我怎会忘呢,我哥嘛。”
男人轻哼:“主上传来消息,回永安城后他要见你。”
顾辞摆手:“沈怀卿对我怎样,你也心知肚明。我若私自离阁,一旦被发现,定然难逃责罚。您行行好,替我向哥哥求情。他要见我,无非还是那些问题。我已经尽力了,可沈怀卿根本不信我,他所求之物,我实难取到。”
“是取不到,还是不愿取?”
“昊辰哥这是什么意思?哥哥下的所有令,我能做到的有哪次没做?”
“他让我进千面阁,我不带一丝犹豫,如今到怀疑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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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着桌面的空碗,挑眉:“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顾辞冲他笑了笑:“当然,我怎敢骗哥哥,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不是。”
“主上还说...”
顾辞耸肩:“昊辰哥一次性说了吧,在拖沓,沈怀卿可就醒了。
男人仰头,沉声:“主人说,你若拿到他想要的,便让你离开千面阁。”
话落,顾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离开?谈何容易。”
男人沉默了。
顾辞心头忽地涌起一股怒意:“就算离开了我能去哪!他准我回去吗!”
“你...”
突然的高声,引起外头宫女的疑惑。
男人立即跳上房梁,丢下二字:“冷静。”便消失在了殿中。
顾辞晃着身子坐回原地。
一怒之下,将桌面的托盘直接挥到地面。
伴随着瓷碗破裂的声响,顾辞这才惊觉这是沈怀卿给他准备的。
压下心中所有的不满,起身半蹲。自虐般的握着地上的碎瓷开始收拾。
每拾起一片,他都在掌心紧握,锋利的瓷间尖割破皮肉,以此来除掉心中的怒意。
宫女推门而入,见满手是血的顾辞惊呼上前。“公子我来吧,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
顾辞摇头。
宫女强行从他手中拿过碎瓷,紧张说道:“沈阁主说了,不让您跪候是因为您身上有伤,这下又添了新伤,沈阁主怕是要怪罪奴婢的。”
闻言,顾辞又失了神。
“他... ...”
“公子快去处理伤口吧,这些让奴婢来收拾便是。”
宫女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可顾辞又怎会听不出来。
索性起身,不管一地的碎瓷,往偏殿里走去。
按阁中规矩,如果被吩咐要贴身伺候,便夜夜需在门外跪候,不允许进入房间。
可现在的他不知怎的,内心烦躁不已。
额头抵在房门上,随后转身。背靠房门坐了下去。
顾辞就这样靠着门坐了许久,直到外面天色渐亮。
听见屋里的动静,他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随即下去打了一盆热水后,推门而入。
沈怀卿坐在床头,看到顾辞后便眼尖的发现他的手受了伤。
顾辞端着水盆面向沈怀卿而跪。
大气不敢出一口,只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将手中的水盆轻轻放在床头的小桌上,随后拧干了盆中的热毛巾。
双手递过去。
沈怀卿没接,而是问道:“手怎么回事?”
顾辞低头,“属下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话落,这才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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