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端坐于二楼雅间的他,无意间自窗外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本不应下楼,却难以自制。
酒杯被接过,而接的人却不是白倾尘。
温瑾川将杯口放入鼻前闻了闻,忽而笑道:“哟,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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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口饮尽。
一同来的还有十七。
十七越过三人,走到萧子安身侧微微行礼。“陛下。”
萧子安看了他们两眼,随后入座,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温瑾川拉着十七一并坐下,毫不客气地将白倾尘面前的酒壶移至自己跟前,而后嘴角微扬,眼神中透着一丝打趣,看向身旁的十七,缓声道:“前阵子罚了他,不高兴了,如今伤势痊愈,便带他出来玩玩。”
十七低头,不敢直视几人的目光,低头扯了扯温瑾川的衣角。“我没有不高兴... ...”
温瑾川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
萧子安挥手,两侍卫立即领命退出了酒楼。轻咳一声,打破略显尴尬的氛围,“你倒是自在,以折磨他为乐。”
温瑾川挑眉,“陛下若知道我为何罚他,可不会这么说了。”
“宁夫人身为其母,不同意你们,亦在情理之中。毕竟你昔日对他,不过如此。”
遭讥讽的温瑾川嘴角微扬,继续笑道:“陛下莫非是受了气,拿我发泄呢?”
萧子安直视他,缓声道:“实话实说。时至今日,你对他仍是非打即骂,若非十七心甘情愿,你二人,我断不会应允。”
这...
十七头都要大了...
不过是为了躲那陆姑娘,才求着温瑾川带他出宫。
怎么就变成陛下和温瑾川的争论焦点了呢?急忙解释:“没有打骂...陛下误会了。”
他不过说了一句,十七便这般维护。萧子安烦闷的看了一眼白倾尘,随后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片酒水入口。
温瑾川收了那抹笑意,无奈摇头:“人生在世,何苦为难自己,陛下也应如此。”
萧子安苦笑,他何尝不想,只是身处高位,身不由己。
想留的人留不住,想做的事不能做。
白倾尘沉默许久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萧成天与魔教往来的书信,虽然用的是化名,但笔迹做不得假。”
萧子安紧握茶杯。
这算什么。
不来见自己,却一直在帮他。
温瑾川替他接过信,沉思:“萧太傅与梵天宗勾结。但仅凭这些封信,还不足以扳倒。他与之前的姜相爷不同,朝堂里多数大臣都是站他那的。”
三人商量着如何除掉萧太傅时,十七却出了神。
方才提到的姜相爷,让他想起了逍遥宗。
当初他陷害逍遥宗与姜相爷勾结,江予白险些死于那日。
现在想来都可怕至极。
温瑾川注意到了他的不安,伸手握住了十七轻颤的手。
“别想以前,都过去了。”
十七愣愣的应了一声,却不敢抬头。
温瑾川蹙眉,随即将信封放至腰侧后起身,一并把十七拽了起来。
“我们就不奉陪了,告辞。”
两人走后,白倾尘也不紧不慢再次起身,“我也该走了,陛下早些回宫。您的身份不宜久留。”
这一次,萧子安没有再留他。
只是淡淡说道:“北啸将军的千金你可曾听闻?”
“没有。”
“我父皇有意让我与她结亲,立她为后。以巩固眼下势力。”
白倾尘眼神骤冷:“陛下自有英明决策,何必问我。”
萧子安落寞起身:“白倾尘,你既想与我断个干净,那便从今日起,不要在为我做这这些了。”
白倾尘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淡淡的回应:“如您所愿。”
出酒楼的温瑾川,就这么牵着十七的手走在街上。
幸而是在冬季,外面没什么人。
不然十七又会乱想。
天陵城的湖光山色是出了名的美景,只可惜气温太低,让人失了大片雅致。
两人沿着湖边漫步,温瑾川偶尔会指着湖中的游鱼或者岸边的花草,与十七交谈。以此想来打消十七的自责,愧疚。
可他发现,这一路,十七的兴致都不是太高。
温瑾川捏了捏十七的手心,故作难受道:“怕不是打傻了吧,罪孽罪孽,我的小十七成傻子了。”
话刚落,十七嘴角终于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