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就瞅见姜老三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在想啥呢。刘氏一想到如意累成那样,心里就来气,当下就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地脱了鞋,从床尾那儿慢慢挪到床上,背对着姜老三躺了下来。
姜老三没察觉他媳妇的情绪,开口道:“成意那小子来啦?听着是给送的羊和鸡,那明日有口福了。”说着,想到如意那手艺,眼泪就要从嘴巴里流出来。
刘氏本就一肚子气,听他这话,更懒得搭理,一翻身,手摸了摸杉子的后脑勺,触手一片湿漉,全是汗,再瞅瞅被拉到脖颈子的薄单子,火“噌”地就冒起来了,扭过身对着姜老三就吼:“姜长业,你咋这么没谱呢!给孩子盖这么严实,是生怕他不长痱子咋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眼睛里咋就看不到如意丫头累成啥样了?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不知道心疼!”
姜老三瞅着一向好脾气的媳妇今儿个跟炮仗似的,心里一哆嗦,再一寻思,媳妇说得在理啊,得想法子哄哄。
(此处省略一万字哄媳妇的过程)
总之呢,姜老三身残志坚,自有他的方法。
到了第二天,姜家小院里的人都睡到了日晒三竿,头一个醒的是被尿憋得直蹬腿的杉子。
小家伙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就往床下爬,这一爬可不得了,一脚正正地踩到姜长业那条受伤的腿上。
姜长业“嗷”的一嗓子,那叫声惨烈得哟,把刘氏和如意都给震醒了。杉子也吓傻了,杵在那儿,不知所措。
姜长业疼得嘴唇直哆嗦,吐出两个字:“你……你……”
还是刘氏清醒,手脚麻溜,一把揪住杉子的后脖领子,轻轻巧巧地把他拎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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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忙活后,一家四口总算是吃上了一顿不早不午的饭。
下晌,如意跟往常一样,到后院菜园瞅了瞅长得茁壮的辣椒苗,又摘了些熟透的蔬菜,这才回了前院。
如意和刘氏一块儿,把吊在井里保鲜的全羊捞出来,准备做晚食。
如意手脚麻利,先把羊耳切成细丝,热水里焯一焯,捞出来,浇上香醋、蒜末、生抽这些调料,三两下拌匀了,装盘,顺手拿个盖子扣上,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