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如意跟芳霏就早早起了身,穿戴整齐后推开房门,正好跟姜长业撞了个正着。芳霏开口招呼:“爹,您今儿起得可够早的!”

姜长业抬手揉了揉眼睛,接着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回道:“闺女啊,我这一夜都没合眼呐!如意不是说要多留意下鹌鹑,还有那些点着的油灯,我心里总不踏实,夜里就起来了好几回。”

如意在一旁劝道:“爹,您也别太勤着去瞧了,鹌鹑大多性子温顺,不闹腾。咱们的油灯也都仔细安置好了,放在鹌鹑够不着的地儿,还罩着灯罩能防风呢,出不了啥岔子,您还没完全康复,可得注意点身体。”

姜长业一脸倦容,摆了摆手:“咱这头一回养鹌鹑,两眼一抹黑,没半点儿经验,我这心里啊,总归是放不下。”说着,就抬脚往屋里走去,这一夜没睡,实在撑不住,得赶紧补个觉。

芳霏和如意对视一眼,相视苦笑,接着一道朝厨房走去,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早饭。两人匆匆扒拉了几口,就往后山小跑而去。

芳霏生性活泼,嘴又甜,一见到顾惜惜,那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婶婶好美”“婶婶好飒”,夸得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顾惜惜瞧惯了自家那位像块木头似的好大儿,冷不丁见到芳霏这丫头,生得精致灵巧,笑起来跟朵盛开的花儿似的,灿烂得紧,心里头顿时就泛起了喜爱之意。

自此,芳霏就名正言顺地跟着顾惜惜学武艺了。不过顾惜惜事先说明,只认芳霏和如意这俩侄女,不收正式徒弟。

如意和芳霏心里明白,也就没再提拜师的事。下山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唠,估摸着顾婶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