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芳霏便指挥大家各自忙活手中的活计,随后又把林顺叫到跟前,低声叮嘱道:“小顺哥,你出去一趟,多留意留意钱氏这案子的风声,看能不能打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林顺领命出门,径直来到钱氏家附近。只见那儿三三两两聚着些妇人,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林顺也不多言,只装作不经意地凑近,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她们的闲言碎语。

这时,一个尖嗓子的妇人撇着嘴道:“哼,这钱氏一家就没个好东西。他家那小儿子,早跑没影了,也不知去了哪儿。我家住在隔壁,天天晚上都能听到郑家那口子打骂钱氏的动静,那叫一个狠呐!”

另一个妇人连忙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钱氏平日里看着厉害,没想到在家里过得这般窝囊。这下倒好,一家全没了,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哟!”

这时,一位大娘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们说啊,今儿一大早,我家那口子起来,瞧见墙根处长了杂草,就想着去拔掉。那地儿不是挨着钱氏家屋子嘛,我男人闻到一股臭味,就顺着味儿找过去,发现是从钱氏家里传出来的。他敲了好半天门,都没人应声。我男人心里好奇,就透过门缝瞧,只见里面堂屋门没关,一家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一看这情形,就觉着大事不妙,赶忙跑去县衙报了案。”

另外两个妇人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好奇地问道:“快说说,里头到底啥景象?我们知道这事的时候,院门都被官差守住了,就只瞧见裹着布被拉走的尸体。”

那大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道:“你们还别说,我还真知道些。我家男人报了案,跟着衙役一块儿进了院子。那一家人可惨呐,七窍流血。咱都好些日子没见郑家父子了,谁能想到,他俩的一根手指都被切掉了。还有那钱氏,露出来的胳膊青青紫紫,全是伤,看着就让人心惊。”

林顺仔细听着,暗自将这些妇人话里有用的信息一一记下。

而在县衙这边,姜长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踱步,根本无心工作。

主簿张大人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姜文书,你可别再转了,都快把我给转晕了!你也莫要太过着急,林捕头办案那是一把好手,这案子有他在,定能查得水落石出,不会让小食铺名声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