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里,林捕头吩咐底下衙役,让这群人熬了一夜鹰,天刚蒙蒙亮,又蘸着盐水把他们狠狠鞭打了一番。
昨晚还喊着冤枉的这帮人,这会儿老实多了。林捕头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谁交代得最多,最先说的,量刑最轻。”
说罢,他用力甩了甩手中皮鞭,“啪” 的一声,打散了众人面前的一条凳子,接着又道:“谁要是不老实,敢说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皮肉之苦可少不了,谁先来?”
这群被折腾了一夜的乌合之众,此刻吓得瑟瑟发抖,争先恐后地交代起来。
一旁的衙役赶忙一条条记录着,众人都怕再遭罪,恨不得把沈锦的家底都抖落出来,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平日里沈锦对待手下高高在上,如今哪有人愿意替他卖命。
林捕头得了证词,赶忙去禀明张主簿,随后带着衙役前往沈宅。也不知刘乙给沈锦和小四下了什么药,林捕头一脚踹开房门时,两人还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林捕头立刻让人一盆冷水浇下去,沈锦这才清醒了些。他看着眼前这阵仗,顿时心如死灰。之前他因药力强劲,难以自控,可记忆并未丧失。这一盆冷水泼下,药力也快消散了,过往的记忆瞬间回笼,他呆愣在原地,任由林捕头等人把他拖走。
县衙大堂上,马茗茗早已向张主簿递上在马车上写好的休夫之书。张主簿虽想立刻应允,到底还是得走个流程,便派人去带沈锦。
这边林捕头押着沈锦,上了枷锁直奔县衙。等候的衙役赶忙把马茗茗来休夫的事告知林捕头。不一会儿,如行尸走肉般的沈锦被扔在了县衙大堂之下。
马茗茗看着沈锦身上的痕迹,差点忍不住作呕,强忍着恶心开口道:“还请张大人做主,沈锦欺瞒我多年,如今这副模样,大人也看到了。小女虽是弱女子,可也容不得平白无故被人欺负。”
沈锦渐渐恢复了理智,听到马茗茗的话,赶忙说道:“大人,我不同意。”
张主簿开口问道:“你有何不同意的?你欺瞒马茗茗在先,难道不承认吗?” 随即朝着堂下衙役道:“好,那就传证人。”
沈锦想到早上家门口发生的事,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大人,我同意,别传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