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进他的眼里,将他从过去中拉回。
魔族都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怪物。到头来,他也只有这一个强项,他握紧了十三年前就该拿起的战斧。
暴雨舔舐着整座城市,打在他的铠甲上噼啪作响。
双子塔前,名为康鸿的魔族向前踏出一步。
……
【一边倒的屠杀,这算不上战斗】
“这将军还挺厉害的,比那老头也差不了多少了。”
白阳黑月在远处点评道。
磨盘大的战斧携着雨慕席卷而过,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魔族每一次出手就有大片禁军倒下。
刚开战时,新任的禁军统领就被康鸿一斧斩首。但禁军士气丝毫不降,利刃、重弩、法术、诅咒向着康鸿倾泻而去。他们自知不可能战胜眼前的魔将,只求能在死前多给他留下一道伤口。
康鸿任由着攻击如雨水般打在他身上,丝毫不避,出手的那一刻起,他感觉到一直以来背负在他身上的枷锁已离他而去。以不受约束的力量驰骋在在这禁军阵中,像个在收割金色麦田的老农。
“早该如此,就该如此!”
他一直以来都在都在寻找战斗的意义,压低了自己的极限。可战斗本身根本不需要意义,只看强弱。
康鸿掷出战斧,将挡在面前的几个禁军拦腰斩断。随后扯起两个冲向他的剑士,将他们的头颅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