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的眼神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信封被他捏得变形。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他咬牙切齿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要震破我的胸膛。

我强作镇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雷蒙德，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替安吉拉送信而已。”

“替安吉拉送信？”雷蒙德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沈烈，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加入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雷蒙德，你误会了。我一直都很忠诚……”

“忠诚？”雷蒙德粗暴地打断我，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狠狠地推到墙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警察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向他们传递情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雷蒙德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难道是安吉拉暴露了我？

不可能，安吉拉是我的上线，她不会出卖我的。

那是谁？

托马斯？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闪烁，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雷蒙德的手越收越紧，我的呼吸变得困难。

“沈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凑近我的脸，我能闻到他口中浓烈的酒气和雪茄的味道。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雷蒙德，你在干什么？”托马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

雷蒙德慢慢地松开了手，转过身，看着托马斯，“托马斯，你来得正好。我抓到了一个叛徒。”

托马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深邃，让人无法捉摸。

“叛徒？”他重复了一遍雷蒙德的话，然后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沈烈？”

我点点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托马斯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紧张，沈烈。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谈谈。”他转头看向雷蒙德，“雷蒙德，你先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雷蒙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托马斯带着我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说道：“沈烈，我知道你是警察的卧底。”

我的心猛地一沉，托马斯也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知道你迟早会发现的，托马斯。”

托马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你很聪明，沈烈。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托马斯是什么意思。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我是谁吗？沈烈，我也一直在利用你。”

原来，托马斯也不是毒贩，他竟然是另一方势力的卧底！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现在，游戏结束了。”托马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托马斯正对着我笑，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枪，而是一个打火机。

“别紧张，沈烈，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托马斯收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