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婆子是寡妇带着三个儿子,一家子都是混不吝。
杨大前两年闹的那个事就挺大。
小主,
要不是那老小子运气好,对方是个胆子小的,说不定早进去吃免费窝窝头了。
郝爱国拿出一小块报纸,抓了点烟丝卷了卷,“要不咱给小琴说门亲,等订了亲,她也不敢再嚼舌头了。”
尤桂兰狠狠撇了自家男人一眼。
“你小闺女才16,着什么急,这一次我可得好好看看,不能再像大凤,找了那么个货。”
提起这个郝爱国更愁了,狠狠吸了一口烟。
“大凤也快生了吧。”
“嗯,也就个把月的事。”
“等生了,你多拿点东西给孩子。”
“我知道。”
尤桂兰口中的老杨婆子此时正在大石磨上坐着,唾沫飞溅,眉飞色舞的说着新来的知青。
男知青直接被她忽略,着重编排女知青。
“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娇弱劲,就跟戏里唱的娇小姐似的,下驴车还得人扶着。”
“哎呦,公社咋给咱们送来这么个货,咋干活。”
“可不是,一个工分都没挣,已经赊了三十斤粮食。”
眼看话题跑偏,老杨婆子提高了嗓门,说:“哎哎哎,我跟你们说,知青里面还有一个特别的。”
“快说说。”众人催促道。
老杨婆子很享受被人围着的感觉。
“你们是没看到,来的四个里面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十里八村就没有这么出挑的。”
众人纷纷议论,其中有不信的,有好奇的。
特别是坐在外圈的男人们。
没结婚的青年首当其冲,内心已经蠢蠢欲动,要不是天黑了,他们都想去知青点扒墙头。
对此一无所知的苏晚柠正面临着重大事情。
她想上茅房。
除了早上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火车上了一次后,一天她都没上了。
天热出汗太多,她也没感觉。
知青点的茅房建在院子外面,原先的茅房不分男女,夏天味儿又大就给填上了。
苏晚柠这会子拿着蜡烛站在了茅房前。
借着烛光往里面的墙上看去。
她不是怕黑,更不怕“阿飘”,她怕厕所里的一种生物。
还好还好,墙上没有,苏晚柠速战速决,上完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