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刘支书语气严厉的说。
白露都没拿正眼看他们,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纸。
“爹,娘,你们都是识字的,来,好好看看,是不是你们老二的笔迹。”
刘支书伸手要拿纸,被白露制止了,她展开信纸拿在手里。
刘支书两口子只能凑近看清楚,第一眼,是老二的狗爬爬字,第二眼,看得真费劲,第三眼,想一棍子打死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其余三人看到父母的脸色也知道白露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白露说:“看清楚了,上面的签名和手印,可都是你们家刘兵亲自按上去的,假不了。”
信上写的很详细,刘兵犯的错和他对白露的许诺都在上面。
刘支书两口子对视一眼,极力翘起嘴角,一改刚才的态度。
“小露啊,你一路辛苦了,先进屋歇歇,等饭做好了,让你大嫂给你端过去。”高铁梅皮笑脸不笑的说。
白露很满意自己听到的,她揉了揉酸疼的腰,“娘,我还没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刘兵,要是这孩子月份大了,可就瞒不住了,你和爹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办。”
她又投了个炸弹后才回屋休息,留下愁云惨淡的一家人。
高铁梅使唤大儿媳妇和闺女去做饭,她回到屋里无声的狠狠骂了几句。
刘支书也跟着进屋。
“小贱人竟然敢威胁咱们,她敢威胁大队支书。”高铁梅气得嘴抽抽,“老头子,咱们现在改怎么办。”
方才白露的话,他们也听明白了,白露是想回城,用刘兵和孩子要挟他们就犯。
回城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知青回城一般都是家里给找到工作,或者是身体上出现疾病,要不就是推荐去上工农兵大学。
显然白露都不符合。
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们先劝白露把孩子打了,然后再把刘兵每个月寄来的钱和票都给她,暂时先稳住,再想办法。
高铁梅也赞成老头子的想法,只能先这样了,她的心堵得不行,一想到以后要好颜悦色的对白露,高铁梅气的肝都疼。
子女都是前世的债,她前世肯定杀了刘兵的父母,这辈子会这样“报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