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子,你干啥,想冻死她不成。”髙铁梅连忙将被子又盖了回去,“她死了,谁还给你生儿子,娘知道你心里憋屈,且等着,等她养两天,我一定给你出气。”
刘兵的气下不去,抓着白露的领子不撒手,髙铁梅都扯不开。
“兵子,咱先放手,你受的委屈,娘都知道。”
“娘,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在北风呼啸的寒风里,刘兵狠狠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髙铁梅听的心都要碎了。
白露:你苦什么苦,老娘的命才叫苦,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你还有脸哭,磨磨唧唧不走,老娘都要冻僵了。
白露没睁眼,可该吐的槽一句没落,全在心里说了。
母子俩抱着哭了五分钟,眼泪冻成冰碴子差点冻脸上的时候,终于停止了哭声。
刘家老大瞧着弟弟和娘哭成那样,屁都不敢放一下,站在一旁当柱子。
刘兵发泄了一番总算舒坦点了,他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不能跟着回村,只能等轮班休息的时候再回去“照顾”白露。
白露到家后躺了两天后就下地干活了,只是少了去河边洗衣服。
刘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表面工作还是要顾及的。
白露是不用去河里洗,改成在院子,水还要自己去挑的,连热水都不让烧。
她一边洗衣服一边琢磨着,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自己的身子会被累垮的,看来计划要加快了。
当年晚上,白露就下手了。
深更半夜,人睡的最熟的时候,一间房门轻轻从里面开启。
髙铁梅每天起的最早,她要叫小贱人起床做饭,雷打不动的。
这天一早,她开门刚迈出门槛一步,“哐当”一声,仰身重重摔了下去,脑袋好巧不巧磕在门槛上,晕了过去。
刘支书听到声音,对外喊了两声没有应声,他起身披上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