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给你擦擦嘴,我慢慢喂,你慢慢咽,大过年的可要吃的饱饱的。”
白露语气温柔,十分耐心的将勺子喂到嘴边。
高铁梅却没有张开嘴巴,眼神狠戾的死死盯着白露,嗓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刘军家的两个孩子听到奶奶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都有些害怕。
白露仿佛没看到般,温柔地道:“娘,你咋不张嘴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摸了下高铁梅的额头。
“呀,爹,兵哥,咱娘又发烧的。”
听到这话的刘支书父子三人的脸上均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咋又发烧了,一天天儿没个消停。”刘兵嘟囔着。
刘支书瞪了儿子一眼,“家里的药片还有不,给你娘喂一片。”
“上次拿的都吃完了,等会我再去大夫家里拿点。”
刘支书满意的点点头,心表安慰。
老妻瘫的这段时间多亏了老二媳妇,洗的涮的端屎端尿都是她,可谓是孝心满满,比亲闺女都强。
白露心里忍不住吐槽:死老太婆不吃更好,省的吃的多拉的多。
她刚才做饭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吃饱了,这会表现的很着急。
“你们先吃,我先去给娘拿药。”说完戴上围巾冒着寒风出门。
等她拿药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吃完了,盘子只剩下点菜汤。
刘家大嫂有些尴尬的看向弟妹。
刘兵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趾高气扬道:“去给我舀碗饺子汤去。”
白露脸上带着浅笑,很顺从的答应,转身又出去了。
她来到灶房,铁锅里的饺子汤早凉了,只能重新生火。
白露仿佛带着面具般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在昏暗的灯油下显的十分瘆人。
铁勺慢慢地,一下一下搅动着,没等汤滚起来,白露拿出碗,不慌不慌的拿出几个碗,挨个舀上汤。
接着从棉袄的兜里掏出一个纸包。
“一颗,两颗……”
餐桌上的刘家人酒足饭饱,拍屁股走人,床上的高铁梅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留下收拾碗筷的刘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