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婶哭的痛彻心扉,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装瘫子。
不止月婶想不通,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想的通。
杨小月捂着脸也吓傻了,从小到大,她娘第一次打自己。
杨老头气的仰倒,老杨家的脸在今天算是丢尽了。
杨援朝也接受不了,走上前窝着杨小月的肩膀摇了两下,质问道:“杨小月,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被人这样一句句质问,被宠爱了六年的杨小月也来了脾气,挣脱开杨援朝,理直气壮道:“每天从睁开眼就开始干活,不是割猪草就是拾柴火,要不洗衣服做饭,累都要累死了,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可以不干活,娘还给我做蒸鸡蛋吃。”
“当时我就想,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所以我就瘫了,果然,瘫了之后你们都对我很好,什么好吃的都是我的,是不用干活,多幸福。”
杨小月的话放到现在没什么,可当时是七十年代,逃避劳动是可耻的,此番话一出可谓是大逆不道,要抓走批评改造的。
在场的人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不由纷纷摇头。
月婶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唔闺女的嘴已经迟了,连忙转头去看大队长和支书的脸,果然黑的很难看。、
月婶两口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支书,大队长,小孩子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的。”杨老头腆着脸上前给两人卷旱烟。
郝爱国摆手回绝,“老杨哥,你这话说的不对,杨小月已经是个大人了,你看来咱们这的知青,有的还没有小月大,他们来干什么来了,支持国家建设,而作为东道主的我们却为了逃避劳动装瘫子,这是可耻的,不能容忍的。”
“是的。”杨支书接话,“杨小月今天我们要带走,等教育好了再让她回来。”
杨小月一听还是要被带走,吓的哇一下又哭了。
月婶也慌了,抓着大队长的袖子,“大队长,你看能不能不抓她,我让她现在就去地里干活,什么累你就让她干什么,不用计工分,求你,别把孩子带走,她个姑娘家,要是没有了名声以后可怎么活。”
可怜天下父母心,郝爱国也是当父亲的,怎么能不理解。
“嫂子,杨小月现在是思想出了问题,我们要及时纠正,至于名声什么的,你以为今天这事能瞒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