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荒唐!”
”弘历愤怒地连声斥责,一把夺过福珈递上的茶水,仰头牛饮。
太后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威严:“如今人证物证俱全,皇帝,你真的没有去安华殿与安吉大师……”
“皇额娘,您一定要相信朕。”弘历的语气里满是急切与无奈,“那封信,那首诗,真的不是朕所写的!”
但太后和福珈若有所思地望着皇帝,同时眯起眼睛,似乎在衡量他的话有几分真。
弘历见太后竟信了那些无稽之谈,慌乱道:“朕与皇后情笃,怎么可能跟和尚私通!”
太后喝了一口茶:“意思是说,皇帝你跟皇后感情遇挫,就会跟和尚私通。”
说完,太后立刻吩咐宫女把今年新得的人参送去长春宫,提醒弘历皇后都被你气病了,现在还躺着呢。
弘历第一次经历百口莫辩,眼皮微颤:“皇后只是肠胃虚寒腹泻,又因璟瑟不顾阻挠跑去教场练亲兵,过度劳心才病倒的。”
太后语带几分无奈:“皇帝想把事情推到和敬公主身上,哀家也懒得多言。不过,安华殿的宫女们都在议论,安吉大师近日心神不宁,连祝祷时都难以静心,频频叹气。”
安吉大师十分珍惜自己的头发,突然被人剃光头,珍藏的故乡美酒被喝光了。安华殿进了狂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去时有没有被……
所以听到流言后,他只能念一声“阿弥陀佛”,用幽怨的眼神望向养心殿方向。
弘历听了太后的话,气得眼神乱移:“按太后的意思,朕是不是要给安吉大师一个名分,给他封一个贵人?”
福珈摇摇头,语重心长劝解道:“皇上,安吉大师身为出家人,我们怎能强逼他破戒还俗,入宫为妃呢?”
见连福珈都敢出言教训自己,弘历心中恼怒,恨不得将这老女人逐出宫外重罚。但福珈毕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他只能强忍怒火,反讽道:“你也知道安吉大师是出家人!朕怎会与他有染?难道在你们眼中,朕就是那般纵情声色之徒吗?”
太后只是轻叹一声:“京城中的贵公子们,偶尔寻些清秀小厮解闷也是常事。但像皇帝这般闹出轩然大波的大情圣,倒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