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山身上的事情,在回到这里时,就将一些可以说的说了出来。
身上的蛊虫会被这些医师拔出来,瞒不住,还不如自己说了去,反倒省了事。
云明他爹嘱咐完一些事情,就抱着医药箱走了。
梁千山的整只右手被绷带固定在脖子上,他左手往后撑着,继续被打断的话题。
"既然四哥自断了羽翼,就算被推上去,也是不能服众的,我便勉为其难的替他坐上一坐。"
王术有那么一瞬间是无语的,弯弯绕绕,最后还是自己多心了。
清晨,院子里的雪渐渐消融,一股药香自梁千峰的屋子里传来,守在屋门口的几只妖兽,在门口探头探脑,谁都不敢跨过这道门槛。
几人低声的讨论着什么,声音都压得极低。
听见里头传来的几声呵斥声,都一同闭上嘴不再言说。
明明不是在呵斥他们,却莫名的害怕。
屋内,朱雀猛地拍桌:"这蛊你不想解也得解!昨晚走着好好的,突然疼得半死不活的是谁?!"
"不解!死也不解!"
梁千峰一晚没睡,这会儿蔫蔫的,气质却仍在上头,但怎么也比不了面前的四只妖兽。
"解了我怎么知道千山这会儿是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
朱雀骂道:"他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死了你还得跟着去陪葬!"
"得了!"青蛇盛出一碗药来,端到梁千峰面前,"把药喝了,然后躺下睡觉,别嫌人家没死,你先把自己熬死了。"
梁千峰撇头:"不喝!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青蛇给白虎使了一个眼神,白虎立马摁住梁千峰。
青蛇舀了一勺褐色的药水,吹了吹,才送到梁千峰唇边:"我要真想做什么手脚,就不会和你好好说话了,老实喝了,这只是减轻你们之间芥蒂的药,不会让你那么痛苦,不解你的蛊虫。"
梁千峰看了青蛇半晌,确定他没骗人后,这才半信半疑的张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