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高大的府门,经回廊绕过正殿,来至后堂,却没有将她带到吴国太的居所,反而沿着中轴甬道进了一处殿宇,明显是孙权自己的起居之处。
这孙权,这样不加掩饰?
垂首立于堂中,林夕也不说话,等着孙权开口。
“林姑娘,孤近来身体亦有不适,可否劳烦姑娘先给孤诊脉?”
“诺。”
林夕上前,双手给孙权号脉,嗯,身体挺好,就是现在心跳很快,明显精虫上脑。
果然,孙权手腕一翻,就紧紧抓住林夕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孤对姑娘一见倾心,不知姑娘可曾许配人家?不若留在孤身边,孤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可能是医生的社会地位委实不高?不然林夕解释不了孙权为何会如此有失身份,连假意儿都懒得装了,竟是直奔主题。
眼中立刻漫上水雾,柔弱如风中嫩柳,惶惶如受惊的小兔,哀求道:“小女子蒲柳之姿,安能受吴侯厚爱,求至尊开恩,放吾回师父身边。”
那眼泪就如给孙权施了魔法,孙权立刻松开双手,急急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孤非急色之人,方才孟浪了,只是姑娘天姿国色,孤情不自禁。也罢,姑娘且莫怕,也莫要急着推拒,今夜就宿在吾宫中,待汝想得清楚明白,去留随汝,如何?”
林夕慌忙点头,孙权命人将她带入偏殿,林夕关起门来,擦擦脸蛋,将孙权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晚食时刻,孙权特命摆在偏殿,他来与林夕共进晚餐。席间,不停高谈阔论,以彰显自己的治国之道以及权势,又吟诗作赋,想学那风流才子俘获美人芳心,最后甚至拿出七弦琴,作出周郎模样,可惜只顾眼神热烈的望向林夕,指尖早已乱了章法。
林夕心中暗笑,但这感觉很是受用。不由得想到如果丞相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表现?可会为自己眼神动一动?他此时不到四十,刚入西川,尚在事业的巅峰期,当是意气风发潇洒恣意的吧?
小主,
想到这,林夕嘴角微微翘起,那似羞还喜的模样,灯下观之,让孙权险险把持不住。
觉得自己这一番表现肯定已经将这个女人拿下了,孙权志得意满的起身,见屋外夜色深沉,也不多留,只自信地说道:“林姑娘,孤明日静候佳音。”说完,哈哈笑着离了偏殿。
林夕撇撇嘴,也出了偏殿。她一个弱女子,也不需什么人看着,谁能想到她能从这高墙深院里逃出去?抬头观察了一下,房子大都是单檐歇山顶,延伸出去的戗脊互相离得不远,以轻功应该能顺利逃出。
心中有底,回去小憩了一下,四更天时,她悄悄出了偏殿,轻声道:“梯云纵!”借着墙壁的抓力悄无声息地翻上屋檐,如一只狸猫一样,在殿宇的屋脊间穿行,片刻便翻出了将军府的外墙,沿着来路一路狂奔,翻身入了大都督府。
华佗心神不宁,未敢安歇,正在院中来回踱步,林夕忽然从屋上跳下,吓了他一跳,被林夕一把捂住嘴。
“华先生,咱们快走,天亮就走不了了!”
“那吕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