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与万铭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白流萤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往他心窝子里戳:
“与它对起来,你们又有几分胜算呢?万铭可会护你?
我料想鹤堂主应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可得思虑清楚。
毕竟身在江湖,行差踏错一步,可都是万劫不复啊。”
这话似是劝诫,又似是警告。
她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似乎这件事无关紧要。
鹤南知犹豫片刻,而后又嘲讽一笑:
“阁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为什么要信你?”
“嘁!”
白流萤翻了个白眼,似满不在乎,道:
“现如今万铭最大的威胁便是青云山,青云山之主向来不是好争之人,也不喜闻江湖之事。
可为何偏偏对万铭这般上心,又为何愿意招惹这个麻烦?其间因果你还不明白吗?”
“那是万铭和青云山的恩怨,与我玄月堂堂何干?”
“玄月堂与万铭结盟,你觉得它会放任你不管?”
“你这是在劝我,劝我莫与万铭合作,你想要什么?”
他满脸戏谑地看向对面之人,一改方才紧张的模样。
他似乎知道她的来意了。
“我不管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但你的目的不可能达到。”
他底气十足,似是料定了结局般。
“你确定要这么做?”
白流萤蹙眉,她这是失败了?
可她不想多这么些麻烦。
“如果有机会摆在面前,能够让你成为这天下至高至尊的人,你搏还是不搏?”
鹤南知道。
“至高至尊的人?”
白流萤冷冷一笑,似是自嘲般,神色有了一分落寞。
成为至高至尊的人,只会承担更多的责任,有何可搏?
“你现在的位置还不够?”
她语气重了几分,神色不悦。
她不明白,为何总有人想费尽心机去爬上高位,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放弃。
她不懂这种坚韧。
“谁会嫌权力大?”
闻此,白流萤不语。
权力斗争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这鹤南知还真是倔,看来她势必要多一个麻烦了。
“我尊重你的意见,可你难道不怕?”
“怕什么?死?还是输?若是怕,我便不会这么做了。
况且,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即便死了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