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一过,白流萤便喊上司徒里里,连同殷时朝一起,离开了不照城。
自听了爷爷同她讲述的殷时朝那家伙未回不照城的原因后,她对他的怨恨,也逐渐转变成了痛惜与自责。
死犟!
为何当年不说?
此次去寻找永定,她本想让他留在不照城。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让他多陪陪爷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偏偏爷爷不让,说是让自己和他增进增进感情。
可是如今,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误会是解开了,可这四千多年的隔阂,又该如何解开?
回到从前那般,自是再无可能。
现在的殷时朝,于她而言,顶多算个很熟悉的陌生人,再不过如此了。
去往岭南之前,她还有一事未办。
回到青云山,她暂且先将殷时朝安置在侧院,只同外人道:
“这是客人。”
白流萤卧房内:
“师尊唤弟子何事?”
青灵颔首垂眸,对太师椅上坐着的人,行了揖礼。
“我不在的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变故?”
“禀师尊,近几日,宗门互起了争执,不少小门小派已被灭了。
且万铭已于江湖现身,引得人心惶惶,有些人顶不住恐吓与压力,已有归顺之势,现下的宗门各派,已是溃不成军。”
万铭终于露面了。
她心中暗自想着。
看来,时信是要开始她的大计了啊。
“对了,您种的玉湖,被许长老给……采了……一株不剩。”
闻言,她心中一颤,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罢了,采了,便采了吧。”
她现在烦得很,哪有心思去管那些无关紧要之事。
“你且先退下吧。”
“是。”
青灵应声,行礼离开。
她很不解,师尊平日里最爱那几朵玉湖,还时常警告山中弟子,休要碰其一分一毫。
即便是别人一不小心将花瓣损坏一片,她都要气上好一阵子,可如今全被摘了,竟也只是一句罢了?
师尊此次西域之行,到底是怎么了?
……
最近的发生的事,实属是有些多了。
她心烦意乱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阿若那件事,对她创击不小,可自己也不能以这副模样面对众人。
她若倒下了,那群孩子,又该怎么办?
她必须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况且,阿若最后同她说的那番话,自己还是不太明白。
尸体,都给了鹤南知,那他定用此去炼制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