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厌恶痛恨,他也仍然很想将他锁在身边。
“对不起,正儿……我只是……”
他垂下双眸,泪水自脸颊滑落,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童。
“若你真想道歉,便放我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叶晚正才不管他心中如何难过,如何自责,甚至认为这很可笑。
明明受到伤害的是自己,他还委屈上了?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好吗?”
重华看着他的双眼,深情款款。
他早已卑微入骨,面对他,早已不将自己摆在高位。
比起师徒,他想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可似乎不管他怎样祈求,怎样努力,怎样改变,他这徒儿的心,都不肯对他敞开一分一毫。
“我便是死,我不会留在这儿!”
许是伤痛到了极致,重华也不再多说,眸光冷了下来。
他用带有灵力的锁链将其捆在床榻上,而后拂袖离去。
一开门,谢子安竟还待在原地,其余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朝重华尴尬一笑。
不该听的,他全都听到了。
他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给解决了吧?
“人呢?”
他问。
“跟上。”
重华冷冷开口。
将其领到暗室门外后,便独自离去。
谢子安看到了室内的人,连忙上前。
司徒里里的束缚在方才已被解开,此时也向着对面之人走去。
她一把握住来人的胳膊,神色激动,目光炯炯,迫切地问:
“怎么样了?”
“司徒谷主放心,已无事了。”
他轻轻抚上她的手,以示安慰: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白山主他们应还在等着。”
话落,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却使得身后人有一丝悸动。
这厢,白流萤于先前的客房内休憩,心口的伤有些作痛。
房外,殷时朝端来一盆水,执意要帮她清理伤口。
“小七,你失了那么多血,应是有些头晕吧,还是让我来帮你。”
小主,
说着,他不管不顾地进了门,将水盆放在桌上。
而后立在她跟前,挂着满脸温和笑意。
“不必,水留下,你出去。”
她可没打算让他帮,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小七可是耗了大半的灵力。”
他依旧笑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若是平常,她让自己出去,他定不会违抗,但这是非常时刻。
往日于不照城,她受了伤,也都是自己亲手照顾。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