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她又看向被挂在树上的顾十里,眼神胁迫。
他做了个封嘴的姿势,可怜兮兮的。
“听说,你离开师门,许多年了?”
她问。
“是……”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他不去看她。
“在外这些年,如何啊?”
她说着,清理了一下门前的石阶,随意地坐了下去。
听着她轻快的口吻,看着她长者的姿态,雁南飞心中,生出些许难过来。
他离开师门,已有二十年了。
“还,好吧。”
“是吗?可我看你这邪门儿歪道,练得倒是炉火纯青啊。”
闻言,他怔住:
“晚辈……”
他亦不愿如此,怪只怪二十年前,一失足成千古恨。
逼不得已,成了邪修,被逐出师门。
可他坚守道心,从未滥杀无辜,行于礼不合之事。
见他愈发沉默,她又道:
“我来时,曾在路上遇到个性子火热的姑娘,一手藏针伞,耍得可谓是一骑绝尘,她还向我提起过你。”
藏针伞,姑娘,热烈。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影子:
“可是,路遥。”
“她寻了你二十年。”
闻言,他猛地抬头,惊讶与喜悦并存,连带几分不可思议:
“什么?”
路遥她竟寻了自己二十年。
“我以为,在她心中,我并非如此重要。”
话落,他轻轻一笑,或悲或喜。
他以为,她不懂自己的心意,他以为,她看不起自己的非常之道。
他以为……
“她说,她想找到你,带你回去。”
说着,又拿出路遥给他的画像:
“还请求我,若遇到了,定要转告。”
“她在哪儿!”
他神色激动,这些他都不曾知道。
自己还将她的信物留在师门,与她断绝联系。
可不曾想,她竟跟在自己身后,寻了二十年。
怎的这般傻?
“我帮你联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