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看着蓝毅修长的手指,可惜道:“你这手,当医生挺好的。”
两人正式握手,这份委托,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将酒醉的蓝毅送回酒店,花老板和竹青悠闲的在外滩散步。外滩夜景闻名遐迩,好多游客来此拍照。更多恋爱中的青年男女,把这里当作约会圣地,借着夜色浪漫,他们亲昵的走在一起。江面上倒映着城市霓虹,配上最近新打造的景观灯光,整个城市美得美轮美奂。
“老板,您看,时间好快,外滩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竹青还记得这里以前就是一片沙洲和滩涂,还经常因为遭受洪灾,接连死了很多人。“记得有段时间,这里经常有水鬼,都是被淹死的。那时候这里的渔民经常被水鬼骚扰,跟着莲台史来过几次。”
“是呀,那些年岁的人都苦,辛苦一辈子,结果被水给淹了,都不甘心啊。怨气积压多了,自然就成了祸事。都是些可怜人啊~”花老板停住脚步,靠着栏杆,看这璀璨灯火。
竹青也停下脚步,跟着花老板的目光,两人仔细对比着城市每一寸的变迁。他们看着这里从滩涂变成租界,成了贸易码头,后来一步步成了华夏的重要的经济中心和金融中心。这里的人,也从以前穿着的粗衣麻布的农民和渔民,变成了今日的都市白领,时光洪流滚滚向前,他们俩作为时代的见证人,感慨总比别人多。
“嘿,你们看,好像有人要跳江啦。”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喊,周围的人顿时停下脚步,往声音处跑去。
这一声高喊,自然也打断了竹青和花老板追忆似水年华的兴致。竹青的目力和听力自然比普通人强,他清晰的看到,此时有个人正翻过滨江栏杆,颤颤巍巍的试探,准备随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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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约莫四十岁,西装革履,带着黑框眼镜,此时面容憔悴,他看起来有些迟疑,看得出思绪在激烈挣扎。
竹青和花老板远远的看着,这是他们不能干预的人间之事。
竹青用传音术呼叫玄鸿,“鸿啊,你查一下最近生死簿有没有跳河轻生的啊?”
“青哥,你等我查一下啊。”玄鸿召唤出生死簿,开始查找,还别说,有个名字后面写着“跳河自尽”,他连忙回道:“青哥,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吧,嗯。”玄鸿正在想,这种状况应该怎么描述。
竹青听出玄鸿语气不对,忙问:“怎么了?有什么特殊情况?”
对面那人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他嘴里念叨着:“工作没了,房贷还不上,孩子补习班学费也交不起了,日子,没法过了。”说完,他扶住栏杆的手也越来越松,可是在即将放手的时候,又突然抓紧了栏杆。周围的人都为他悬着心,他的每一个动作牵引着大家的神经,他差一点的放手,让好几个年轻女孩尖叫出声。
“青哥,他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忽明忽暗,可能,他是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要么就是,他此时是要死不死的状态,薛定谔般的死?”玄鸿不清楚此人现状如何,只能根据生死簿显示的情况,估计此人此刻应该处于很特殊的状态。
竹青被玄鸿的回复逗笑了,不过玄鸿所描述的状态,刚好就是眼前的情景,他来回抓紧又放开的手,可不就是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