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也不装了，佝偻的身子站直，直接摊牌。

明心疑惑开口，“爷爷？”

苏仁恒直起腰来，“我们族人世代守着承诺守护神族遗址，可带给我们什么了呢？是终日被囚困的消磨，还是族人日益麻木的眼神。我的做法没有错，只是看错了人罢了。”

尤遇直接点明：“魔族是你引进来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苏仁恒大笑起来，这癫狂的模样跟之前和蔼的老头截然不同，“是我又怎么样？他们同样是苟延残喘，我们也是终日不得出，为何不能合作。”

他瞬间激动起来，“可是，他们最终还是欺骗了我，他们不仅要进神山，还要用我们族人的血去祭祀所谓的魔王。真是可笑，魔族是何等低贱之物，当初就是他们以下犯上，才导致神族陨灭，是他们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莫流听到这话感觉很不舒服，“那你的所作所为跟你口中的魔族有何区别？引狼入室，背弃承诺，背叛族人。”

他神情一窒，瞬间颓败下去，“是啊，所以我后悔了……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啊。”

尤遇想了想，“是你那次把我们引入梅花镇的吗？”

苏仁恒摇了摇头，“不是，我当时只想减轻一些罪孽，想救回我的明心。可是，我在强行破坏魂域时，你和他两人，我根本救不回来。”

他手指着尤遇和莫九川道：“你们两个人早就在局中了。”

“后面更有一股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切断了我跟鬼域的联系，之后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尤遇和莫九川对视一眼。

看来最后那股力量就是为了杀他们两人而来。

几人都沉默下来。

明心似乎也没料到原来一切的因果是这样，她又哭又笑：“结果，还是我们错了吗？”

苏仁恒手指微动，却不敢看向她。

“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呢？”尤遇站起身来，屋外的暴雨已经停歇，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地，整片大地都添上了一抹柔色。

“石像表面的那些白骨，就是你口中的魔族吧。最后还是你替族人报仇了？”

苏仁恒目光震惊，“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