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多敌人,路远航此刻犹入无人之境,寒光在眼前闪过,一个敌人便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此时他沉浸在无边杀戮,在场所有的敌人最高都不过A级,他手中的剑也无人能挡。
仅仅是3分钟不到,他的脚下便尸骸遍野,血流成河,那缓缓抬起剑的手指向在场的最后一个敌人,刃尖上的血渍与雨水相融,洗刷殆尽,剑身再现锋芒。
等到最后一个敌人在路远航面前缓缓倒下,他凭借自己刚刚意外突破的等级,独自一人,全歼敌方30几人的队伍。
“我成功了。”他看着尸血横流的战场,诧异间缓缓回过头。
“是啊,你成功了。”祁怜躺在地上,亲眼目睹了他的所作所为。
路远航持剑摇摇晃晃地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轻抚着她的额头,“我们一起离开吧,一起登上那艘船。”
她想抬起胳膊抓住他的手,可无论她如何用力依旧无法抬起,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还有高雄文件。记得带着它走。”
“等着我,等我带上它,一起走。”他毅然起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再度离去,祁怜早就支撑不住的眼眶终于止不住转起了泪花。她走不了,从他苏醒的那一刻,注定了。
“这些都是我做的吗?”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路远航未曾见过这些人真正的面目,也未曾知晓彼此究竟是为了什么甘愿搭上性命。他在一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上拿出包裹着高雄文件的雨衣,垫在手中,那沉重的分量压的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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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直到路远航看到被他亲手断送生命的敌方领队,在尸体堆叠中,对方无神的瞳孔望着晦暗的天空。
“赢的人,是我。”他丢下这句话,从尸体一旁绕了过去。
“我回来了,你看文件好好的。你看看?”他拿着装着高雄文件的斜挎包,放在祁怜的怀中。“你。你?”他继续语无伦次,“醒醒,醒醒,你看,文件我带回来了。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别晃了,再晃我就真的要死了。”她闭着眼,游丝般的声线提醒着他。
“我得坐下来喘口气,刚刚你差点吓死我了。”他被吓的心有余悸,坐在地上将祁怜扶在怀中,为她盖上雨披。
一丝一缕的温暖传递到她的身体,抱着的高雄文件让她嘴角不禁弯起一丝弧度,“呐,路,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啊。”
“只是这如梦幻般的一天,也该结束了。”祁怜如释重负的摸着包里的硬盘。
“是啊,结束了,我们走吧。”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