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十里八乡这像这样的村庄道路,花三五万块钱便可完成。只有镇政府组织一下当地的村民,只要村上的领导想着为大家办事,协调村民调整耕田。然后组织村民每家出劳出工进行修建,没有劳力的出钱,有劳力的出力就建起来了,我们这条路镇上还弄了一台挖掘机,一台推土机来帮忙施工。硬是赶在了孩子结婚前把道路修通,并且铺上了石子儿,防止下雨天路滑难行走。这条路不但我们走,后山村也经过,区长说明年就修到后山村去,公交车也就过去了,后山村四百多人也就享福了,我会岳父家就不要扛着自行车了 。亲朋好友到这里来道路宽敞,行走也方便,特别是老二的吉普车可以直接开进院子,这条路不但修到我们这里。村里还会组织一直修到每家每户的门口,让大家共同受益,免得大家说这是为了乜家孩子结婚而修的一条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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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人把一条新修的道路如此美化起待。
母亲滔滔不绝:“这条路区上慈善机构又给了3万元。所以,这条路村委会准备叫慈安路,就是因为亲家公一次拿出了1000元......”
对乜振兴来说,家里连1000元的存款还没有。
他想想自己,过的真是有些窝囊,邻县的经济很是一般,财政收入才几百万元。连市上的领导来接待,还需要上常委会进行安排:在什么地方吃饭,什么标准?由谁陪同这些事项?许多经济条件好的县区,就是厅长来接待,由部门安排,只需要分管县长陪同即可,而在他们县,厅里领导来了必须要重要会议进行安排。最后统一由财政局结算报账。这样就显得有些抠门。越是这样,项目资金与补助越少,一个县需要发展,就需要接待,需要给送一些土特产。维持正常的往来。
乜四仁有些困乏了,便倒在稻草上睡去了。而灭振兴一直在思考着母亲给他说的话。
乜振兴这些年在外,也就一两个月回家一次,根本没有想到家乡的修路。道路问题解决了,还有水和电,由于村里劳动力缺乏,许多荒坡荒地还没有开发,现在杂草丛生。
乜振兴根本睡不着,便和母亲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乜振兴突然问母亲:“你说老四岳父来过几次村里?”
母亲算算说:“算最后这次,已经是四次了,每次来都说是探望我。他要顺着村庄转几圈,说是锻炼身体。一次,还到后山村你大嫂娘家去看了看,还在你大嫂妈家吃了一次饭,回来以后很是感叹。他说,后山的人过的生活苦,没有自来水,没有电,依然照着煤油灯,而且道路崎岖,出入都很困难。他说他的工作没有做好使,让这些农民受了苦。这哪里怪得了上面的领导?我们的日子没有过好,说明我们自己没有能耐。例如这条路,其实我们自己村上都可以组织修建,偏偏非要让镇上、区上市上催促了,然后才修起来 。其实,修路并没有花多少的钱,把石灰撒在哪一家的田地,哪一家都没有意见,因为修路是大家的事情,大家都很高兴,只是大家感觉路修的有些太宽了。全村只有600多人,后山有400多人,也就千把人口,全村200多劳力晚了还加班在干,最后镇上还调来了推土机与挖掘机帮着挖,有些坡路和山路实在是人工挖不动,人工挖掘太过于慢,而且危险重重。那铁家伙来确实有力气。一天几公里的道路修的平平展展,还把高的地方的土推到了低洼地带,一台拖拉机能顶全村200多人两三天的活,这样不到半个月路就通了。现在先把路基捡了起来。”
这时母亲话风一转:“你到临县已经几年了,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你给老百姓都做了些啥实实在在具体的事情。”
乜振兴说:“我们那个县很小,只有人,连汉山区的一个大镇的人口都没,汉山区大镇人口还七八万人,但邻县的面积有三四个汉山区大,在临县工作了五六年时间,至今还没有把所有的村跑全,三分之一村去过,但还有三分之二的村,至今都没有去过。许多村很偏远,一来一往需要三天的时间,哪里有空和时间?那些村子人少地广。”
母亲说:“你连县里的村子都没有跑全,怎么知道这个县的情况?那你一天都在家里睡觉不成?”
乜振兴说:“早晨开会,下午开会,有的时间,有时还得腾出晚上来开会。”
母亲说:“一个屁大的县,只有人,开那么多会干什么?开会有什么用?许多事情就像老四岳父一样,在饭桌上都可以解决,有什么事情边说边干就是了,非要坐在屋子里开会,嗑着瓜子,吃着水果糖,说一些没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