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触须丛生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一条触须攻击他。
他慢慢的勾起了嘴角,笑容温暖,却也悲凉。
【“字面意思,吾不要汝了。”】
【“不要无理取闹,人类。”】
有血液慢慢的从眼窝流淌出来,顺着白净的脸庞流淌到下巴,伊莱透过役鸟的眼睛,在直视旧日神明的本体。
“吾主,不要伊莱了...”
伊莱笑容暖暖的,但是骨头里冷冷的。
“吾主亲口说,不要伊莱了。”
她杀人放火的小包被他顺走了,里面有三十厘米长的细长铂金长钉,还有一块密度很高的钢板,一支大的狼毫笔,还有一把容易擦去指纹的小刀。
伊莱蹲了下来,在左右胳膊的前臂中段,静脉的位置用小刀竖着各划开一道伤口,血液流淌了出来。
然后用狼毫笔蘸着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看起来就让人生理性十分不适的阵法,各种各样的圈、线条,一看就是蟹脚东西,让伊莱完整的画完了。
然后他整个人坐在了阵法的中央,比划了一会之后,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挂了两块石头。
坐回阵法的中央之后,他拿起钢板,又拿过长钉,敲了下去。
三枚长钉穿过双脚脚踝和左手手腕,役鸟悲伤的鸣叫着,却仍旧听从了伊莱的命令,推掉了压在树根处的石头,让树顶的石头坠落了下来。
“噗嗤... ...”
闷闷的声音,是长钉在巨力下贯穿血肉的声音。
最后一根长钉要求严格,被绑在了石头的底部,正对着伊莱的右眼。
役鸟叫着,似乎在呼唤什么。
难看的血泪爬满了伊莱的左半张脸,他现在神色和心惊一样平静。
他躺在阵法的中央,脑子里在回忆曾经作为信徒被黄衣之主纵容的那些美好记忆。
坐在粗壮的触须上,被四五根触须照顾的精致,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可以坐在吾主的触须上跟着祂一起去监管者大厅参加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