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冬蝉厉喝一声,冰蓝的眼眸之中瞬间溢出杀意,“你个独裁的疯子!”
“我迟早杀了你!”
“你第一次拖着断掉的左臂和右小腿爬上我的床寻求庇护的时候,可没这么硬气,狱卒。”
冬蝉的目光好像要生吃了典狱长一样,他阴翳的死死盯着典狱长,但是上位者从不将狱卒的目光放在眼里,只是强硬的掰开了他的腿——
典狱长嗤笑着,“你在恨谁?”
“冬蝉。”
冬蝉很深很深的吸了一口气,咬住了床单,把自己的下唇磨的鲜血淋漓,眼前却渐渐模糊了。
典狱长压住了冬蝉的后颈,把他死死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的身躯在止不住的发抖,但是他发了疯一样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木质床头。
那床头上,还插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冬蝉的声息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微,这个反应不太对,典狱长终于中断动作,伸手扯起冬蝉的头发。
典狱长墨蓝色的瞳孔微微缩小,冬蝉目眦欲裂,眼眶微红,似乎是要把谁撕碎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前方... ...却泪流满面。
“冬蝉?”
他松开了冬蝉的头发,但是冬蝉没有止住流泪,透明的泪水爬满脸颊,顺着瘦削的下巴滴答滴答落到被褥上,晕染开一片片水渍。
“小蝉。”
怎么哭成这样。
典狱长皱眉,把冬蝉翻了个身,他的气息微弱,满脸都是眼泪。
他伸出手,皮革手套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来自冬蝉的牙印儿和唾液,抬了抬冬蝉的头,大掌几乎能包裹住冬蝉小半张脸,他用拇指轻轻给冬蝉擦了擦脸颊的泪。
“你不愿意吗?”
典狱长问。
冬蝉用通红的眼眶盯着典狱长,几乎要用目光把他大卸八块。
刚才胃里一阵痉挛,他险些被打的吐出来,但是怕丢脸一直硬挺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泪失禁了,妈的丢脸死了,该死的罪魁祸首该死的蛾子!
冬蝉恶狠狠的盯着典狱长,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