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把他一起带去,也许他什么都清楚,但是他受无形的束缚。”
“我知道了... ...”
... ...
... ...
次日,冬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自从习惯了繁忙的重复的公务之后,他的生活习惯调整了很多,在不忙公务的任何时间他都会抓紧机会去补觉。
只是那人的罚向来难以承受,两年之久,他竟从不肯入他的梦。
冬蝉有时候会看着镜子,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枯槁身躯,看着死气沉沉的眼眸。
可是冬蝉已经能承受住任何鞭打,能承受住姜和冰块,再也不会因为一块镜子而羞恼的大吵大闹,蜡烛的温度也不再会成为挣扎的借口。
他不能走,因为典狱长在这里,他不能死,因为典狱长在这里。
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他从来没敢开过那合上的棺椁,他怕自己贪恋那人的气息,偷偷的合上盖子,沉溺在他的身边。
他也从来不敢对他说太多,怕他觉得硬骨头,嘴硬的很的冬蝉狱卒被别人调成了一个软弱的模样。
他还从不敢受伤,怕自己的血脏了那个人的衣服。
今日早上他刚去办公室没多久,冰中蝶就告诉他,囚徒想见他。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吗。”冬蝉问。
“和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你们会找不到那里。”冬蝉说。
冬蝉早就试过了,他抽取了那些死在这里的通关者的灵魂之中的记忆,可是任凭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人藏身的冰窟。
他过不去,他找不见,他求不得。
“... ...”卢卡垂首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们开打的时候,你接一下洞。”
“你们把祭司带过来了?”
“对啊,一神三兜帽都在。”
“好。”
卢卡走了,冬蝉就坐在椅子上处理公务,处理完了就去找典狱长。
他的膝盖经常是青青紫紫的,通常是好了一块,另一块地方又乌黑了下去,因此没少被冰中蝶骂。
“最后一次了,冰中蝶,就最后一次了。”冬蝉对冰中蝶保证,他哀求着,“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囚徒都进来了。”
“你... ...”冰中蝶气急,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拂袖离去,“我是管不了你了!典狱长大人!”
冬蝉留在原地,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