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成功,我的上位者,曾经的庇护者或者施暴者... ...但总之于我有过恩惠的人,被“我”亲手杀死... ...以后余生只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他们自愿,甚至是亲手教“我”杀死他们,撒手人寰,狠毒的抛却了曾经纵容惯宠的人。”
“典狱长大人... ...好狠的心。”
无非一个个疯子,或者比他幸运多了,“典狱长”只是不想再见到“他”,或者远远的离开了,再也不要他,而不是留给他一个冰冷冷的,再也不愿意哄他,拥抱他的尸体。
他从不信飞蛾会葬身在火海里,他宁可相信他只是被冰原的王抛弃。
典狱长心软了,摸摸冬蝉的头,“那便依你。”
那些高傲、刚烈的失败者,他们满怀对“典狱长”的恨意,被恨蒙蔽了双眼不肯去信不肯去听去看。
或者干脆的,和他一样,沉浸在梦想的乌托邦里,为了“高贵的理想而死去”。
——十足的蠢蛋。
冬蝉跨过一道银色的水幕,看到了惨烈的情景。
或者被折磨的凄惨,或者枯萎的毫无声息,亦或者... ...在最巅峰的时候,流星陨落,英年早夭。
“为什么不愿意听他说一说呢?”
“典狱长?只是一个满口谎言的,虚伪的,和管辖区串通在一起——铿锵一气的虫子!”
“他什么也不说,他仿佛全盘默认... ...”
“我才不信他满口鬼话!”
冬蝉差一点点又忍不住,于是一个人执拗或并不听得进去旁人说的话,一个人不屑于给出过多的解释或不被信任。
“你们后悔死亡吗?”
他这一次得到的答案十分统一,并不后悔。
他料想那些成功者也有很多不后悔的。
这就是冬蝉,他们可以隐忍数年,只为一朝一夕的璀璨,如流星,如焰火,只要他想要的那一刻足够耀眼,便已足够。
而与冬蝉不同的是,典狱长向来沉稳、沉默,他们是塔尔塔洛斯的孤塔,仿佛永不溃败,仿佛永远冷静、理智,将一切事情把握在可控范围内,包括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