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衣裳物什都不带,只带着地契银钱、贵重首饰等物,陈二太太叫婆子背着,身上罩着一条厚实的大氅,就这样径直出了大门。
待陈老太太得到消息时,陈二太太已经被安置在了张家的马车里。
陈老太太急着追过来,张老太君早就等着了。
就在那侧门之内,她拄着拐杖,笑呵呵地转过脸:“亲家母,我这就将闺女先接回去了,她身子总也不好,方才见了我竟然清醒了片刻,我这颗心啊才算安定下来。”
“就请亲家母行个方便,也叫我暂解了这思女之情,待她病好了,我就给她送回来。”
陈老太太还未开口,对方已经将所有说话的门路都已经堵死了。
要与张老太君就在自家大门口拉拉扯扯的么?
陈家还丢不起这个人。
陈老太太勉强扯了扯嘴角:“你们母女想要伴在一处,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她身子弱,你的人日常又不在身边伺候着,我也不放心,我给她派两个婆子跟着一道去,总行吧?”
两个老太太瞧着和颜悦色,实则争锋相对。
张老太君还是妥协了。
带着两个眼线一起走,总好过留下女儿单独一人。
两害取其轻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于是,带上陈老太太给的两个婆子,张老太君顺利地接回了女儿。
大功告成,张老太君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暂时落地。
旧的麻烦刚消,新的苦恼又来了。
陈二太太病得不轻。
按理说,她只是被发现了奸情,略有受惊。
后又被陈老太太在餐食里动了手脚,一直昏睡不醒,本身身体应当是没有大碍的。
可不知为何,她这病情一触即发,如绵绵山倒,竟有些收不住了。
请了藏雪堂的唐大夫过来瞧过。
大夫言辞隐晦,说是陈二太太身上的病多半还是千金一科的毛病。
唐大夫倒是能瞧,只是他是男子,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