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心冷笑:“赖护卫当真好威风啊,你可别忘了,我家娘娘待你也不薄。”
赖晨阳面不改色:“我是殿下身边的人,只以殿下的命令为尊。”
“哼,果真是殿下身边的一条好狗,殿下让你做什么你都做,殿下大婚在即,也叫你去讨好那外头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你也乐颠颠的去,当真一点骨头都没有。”
宝心少有的牙尖嘴利。
赖晨阳眉间一紧,手中长刀一挥,顿时寒风卷起,扫动了眼前侍女的裙摆:“休要放肆!”
宝心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大约是怕了,脸色铁青,忙不迭地福了福,沉默着快速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赖晨阳眉宇紧锁,很是不快。
回到冯华珍处,宝心换下了衣衫,时间不偏不倚,刚好外头轮值的侍女睡醒了,那热炉子也滚了起来。
没等霜琴起身,她就张罗着其他人忙活开了。
盛春的清晨早已没有那许多的寒意,日头探出半张脸时,大地已经笼罩着一片新鲜的晨曦。
霜琴见宝心把里里外外都料理地妥妥当当,不由得越发感激依赖。
宝心嘴上依旧温柔热乎,做事依旧稳重牢靠,瞧在她眼中,更是如大姐姐一样的存在。
两人忙活着伺候了冯华珍用过早饭。
冯华珍瞥了一眼霜琴那缠着纱布的手,眉眼微动:“你也是的,这是怎么伤的?好端端还能伤得这么重?”
霜琴面不改色,笑了笑:“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摔着了,还好没什么,只是皮外伤。”
冯华珍让宝心把自己藏着的那一盒子膏药拿过来,赐给了霜琴:“这是上回子陛下赏赐的,愈合伤口有奇效,你赶紧拿去用吧,这几日也不用来我跟前了,好生歇着才是。”
宝心忙道:“娘娘当真是心善,你就别跟娘娘客气了,赶紧好起来再来替我就是。”
霜琴应了一声,忙收下了那药膏子。
临近大婚,只剩下四日。
偏东殿内早已打点妥当。
曹樱菀一样是深更半夜才回来。
她是将门之后,自小学了一身的好本事,又带了暗卫同行,在这小小的淮州城里,自然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