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阵憋闷涌上心头,他拱手伏低身子:“殿下,微臣明白……华珍那丫头惹了殿下您不开心,殿下生气也是应当的。”
“我与你说的是办案的正事,若是冯大人的脑子里整日想的都是这些儿女情长,还是少在官场走动的比较好,免得日后惹出什么祸事来,反倒不妙。”
魏衍之压根不接茬,又冷嘲热讽了一句。
这下冯嘉玉面子上愈发挂不住,一阵白一阵红。
好半晌,魏衍之才缓和了语气:“罢了,念你初来乍到,难免束手束脚,我再给你一段时日的机会,务必将淮州城里的这些交易名目给我查清楚。”
顿了顿,他又道,“沈正业乃淮州父母官,他都能做下此等罪行,淮州城里必然干净不了,你若是没这个本事,尽管早日来与我说,我也好上书父皇,新一轮的任职调度即将开始,也好过把你放在一个难办的位置上,自己遭罪不说,还坏了社稷大事。”
冯嘉玉顿时冷汗津津,忙拱手:“殿下息怒,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让殿下失望。”
匆匆离开后,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情愈发不快。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淮州,见不到妹子不说,就连景王殿下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好些。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们谋划这个蠢计划。
横竖淮州这个雷迟早要爆,英国公府的小姐想要嫁入景王府为正妃,更是一波三折,他们又何必费这个事儿,当真是吃力不讨好。
要查淮州明地暗里的交易往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冯家牵扯在内。
冯嘉玉今日就带着试探的意思来的。
魏衍之的态度很清晰了。
查,要查,而且还要查有所物。
冯嘉玉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毕竟沈正业这座大山横在前头,淮州下面怎么可能干净得了?
这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
这会子,他才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可要丢出去,也已经太晚了。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他又命人取了信鸽来,眼下他也只能用这种法子与妹子联系。
刚放了信鸽出去,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殷娘来了。
冯嘉玉一惊,赶紧迎了出去。但见一娇小玲珑的身影款款而来,迎着他的怀抱就轻轻嘤咛一声,顿时叫冯嘉玉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