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心酸不甘,也就只有自己咽下。
她知道与崔茂学私通不对,如何也辩白不了,但她就是心里不服……
凭什么男人可以左拥右抱,而她却不行?
难不成娶一个门当户对、体面光鲜的妻子,就是为了拿回来摆摆样子的么?
既如此,她为何不可把心留在陈家当这个二太太,身体出去与旁人逍遥快活?
这些话憋闷在心里,想说不敢说,最终化成了一腔怨愤,郁郁而终。
夫妻二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陈二爷先打开了话匣子。
“明日你去母亲屋里伺候着吧,这几日她也担惊受怕得很,身子……越发不行了。”
陈二太太随意应了一声。
陈二爷又问:“我不在的时候,咱们家里请了大夫来瞧过不曾?可吃了什么药?”
陈二太太想都不想,流利地答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回应。
陈二爷叹了一声:“你与崔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横竖崔家都没了,那崔家原先的大奶奶都被赶去了庄子上,那里缺医少药的,听说他们家的哥儿还因此染了病,这会子都没好。”
闻言,她缓缓抬眼,冰冷的视线如刀刃一般。
“二爷可真是发善心了,连人家婆娘如今怎样,也了解得清清楚楚,真是我比不上的。”
“你阴阳怪气地给谁看?!”陈二爷呵斥,“若非你做下这等不要脸、伤风败俗的丑事来,我何苦知晓这些?”
“我伤风败俗,你就没有么?”她冷冷笑着,眼底一点一点蓄满了泪光,“好好,我原就是生来给你们家作践的,还能说什么?横竖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如何全凭你!”
“只一点,你莫要再说对我多好,我可配不上!”
陈二太太冷笑着,挺直了上半身。
对上妻子的眼睛,他内心大骇。
怎么也没想到妻子竟然对自己有这么多的怨气,哪怕被拿住了要命的把柄,她也不曾服软。
一时间,他反而气得手脚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他腾地一下站起身,狠狠甩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