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若是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朕可就只能定你的罪了。”皇上还是在给玉隐机会,对于帝王而言,只要自己的儿子没出事,妃嫔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也无可厚非,况且皇上心底的那杆秤多少还是偏向玉隐的。试想一下假设有说纯元是凶手的言论,皇上断然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玉隐终归不是纯元,哪怕言谈举止有些许相似,也不至于让胤禛冒天下之大不韪保下她。
玉隐听出了皇上的意思,但是生性倔强的她,又怎么会靠出卖阿喜而苟活。这勾当她断然是干不出来的。
她轻摇了摇头,未再言语。此刻她才明白什么叫百口莫辩,在这偌大的后宫里,什么都是要讲究依据的。只是,那草率的卷本上写了阿喜的名字,仅凭此就定了自己戕害皇嗣的罪名,她真真是认倒霉,在这方面疏忽了,没有安排自己的人。
皇上无奈摇头,心里暗自伤神,这玉隐怎么这么倔,为了维护帝王的尊严,只好扬言定罪。“钮祜禄玉隐,试图谋害皇嗣未遂,褫夺封号降为...”
“慢着!”皇上被打断,玉隐扭头看向门口,只见吉祥搀扶着端妃缓缓走进。
“端妃,既是病着,这后宫的琐事便不必参与了。免得糟心。”皇上有些烦躁了,面对着满屋子的女人,已然开始想要尽早了解此事从而赶紧逃离。
端妃咳疾未愈,时不时咳几声,却身残志坚坚持走到皇上跟前,用着微弱的语气请安。皇后看了都头疼,想不通为何此时前来搅场子。
“臣妾来的不算晚,还好赶上了。”端妃病中的语气有些许的无力。
“此话怎讲?”
“吉祥,你说。”端妃突然咳嗽不止,只好让吉祥上前解释。
“回皇上的话,我们娘娘心善,见不得被玉妃被诬陷,这才特意前来让奴婢作证的。”吉祥先请了个安,而后不紧不慢说,“奴婢今早本是到御膳房取我们娘娘的药膳,不巧还未进去时发现腰间宫牌丢失,没了宫牌御膳房便不会给奴婢药膳,奴婢折返回宫的路线寻找,因此耽误了娘娘的取药时间。虽说上午的出入名单里没有奴婢,可是当时奴婢正好瞧见御膳房里有一位面生的宫女,她举止有些怪异,眼神飘忽不定。当时奴婢并未多想,现下想来她必然就是真凶了。”
吉祥的话音刚落,妃嫔们沸腾起来,交头接耳。陵容的面色凝重,拿帕子的右手忽然紧握。皇后亦是给陵容使了一个眼色,陵容明白,若是真暴露了,誓死也不能供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