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茵的嘴被月瑶捂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待两人走远，再听不见一点声音，江琰才转身把凌清玥拥进自己怀里。

“冷静一下，本王在这儿。”

凌清玥脑袋埋在男人胸口，环着江琰腰的手收紧。

“殿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良久，凌清玥才闷声开口。

“什么？”

“任何伤痛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抚平。”

江琰沉默，凌清玥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

“说这话的人怕是没经历过真正的苦痛吧。”

“时间不会抚平伤痛，只会提醒我铭记。”

这辈子的凌涵茵能代替上辈子的凌涵茵向自己道歉吗？

不能。

就连这辈子她也是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了才会放下一切自尊向自己乞哀告怜，多么可笑啊。

凌涵茵，不，是他们凌家二三房，欠自己的是多少整整三条人命！

上辈子要不是他们伪造嫁祸凌风通敌卖国的罪证，凌风他们怎么会死？

凌风他们怎么会被江轩廷......

凌清玥看着江琰，通红的眼眶再次湿润。

她多想把上辈子的委屈都告诉江琰啊，她其实一直都很害怕。

害怕重生后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她怕一路走到现在了，回头看，一切都是假的，是虚无的。

有时候，特别是感到幸福的时候，凌清玥总是会恍惚。

江琰看着眼底无神的女孩，心疼地把人抱更紧。

他怎么会不知道凌清玥曾经经历过什么，可他不能说，他不能说。

“清玥，你想要的。本王都会为你实现。”

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要付出他的命。

江琰哄了好久凌清玥才疲惫睡下。

“殿下，你别走。”怀里的人还在呓语，借着窗外溜进的月光，江琰用眼描摹过凌清玥小脸的每一处。

眼、鼻、唇、眉，又是一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