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将地上的绳结捡起,这才回头。
床上的燕淮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他穿着一件墨色寝衣,对襟散开,露出里面冷白的肌肤和流畅的线条。
这会儿,他面上的潮红已然退下,因为生病,嗓音有些低哑。
许是因为生病之人心思敏感,鲜少展露情绪的燕淮,此时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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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但她却不知道为何。
谢昭华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走上前硬着头皮把绳结递给了燕淮。
两人距离很近,燕淮却并没有看向谢昭华,而是一心一意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直到谢昭华将这个递给他,他将绳结攥入手中,紧张的气氛才稍稍缓和。
谢昭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抿抿唇,将桌子的药拿起来。
这药是刚熬好的,还有些烫,于是她便顺手搅拌起来。
屋子里响起汤药的搅拌声,燕淮看着谢昭华的动作,他不知想起什么,微微蹙起眉头,看向房中的下人。
“都下去吧。”
谢昭华手指一顿,过了一息才又搅拌起来。
待内侍们都下去,偌大的宫殿便只剩下燕淮和谢昭华两人,外面的风声“呜咽”着,衬得房中愈发寂静。
谢昭华低着头,指尖因有些用力而微微泛白。
伴随着窗外的风声,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如此这般,究竟是为何?”
他没有弯弯绕绕,直击主题,这倒叫谢昭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确实是因为担心他才会这样,没有别的心思。
可这样的理由,燕淮恐怕不会相信。
谢昭华默了默,开口道:“臣妾在宫中学了许多规矩,已经明白自己的错处,以后会好好待殿下的。”
她话音刚落,空气中便响起一道嘲讽声,谢昭华呼吸一滞,心停在半空中,要落不落的。
“是为了你兄长?”
他的声音很快响起,还不待谢昭华辩驳,便看向谢昭华。
“还是说……”
“你依旧心悦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