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话,男人似乎很不好意思,面颊都有些发红,摆摆手道。
“不必、不必。”
说到这儿,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瓶小巧,只有拇指那么大,却带着男子身上淡淡的体温。
“我看姑娘的胳膊似乎有些不适。”
听到这话,安乐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右臂。
刚刚贼人动手时,扯到了她的胳膊。
“这药膏清凉消肿,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涂上去。”
他说罢,又看向安乐,不知怎的,脸上的红晕竟蔓延到了耳后。
男人似是不敢再停留,匆匆离去。
到最后,安乐也没问出他的名字,只记得男人腰侧挂着一枚弯月形玉佩。
拇指大的小药瓶躺在安乐手中,带着男人淡淡的体温,在掌心微微发烫。
安乐忽然有些懊恼起来,她居然那样猜疑他的。
“安乐、安乐?”
谢昭华的声音将安乐猛然从回忆中拉出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摩擦手中的药瓶。
“那恩人可曾留了什么姓名?”谢昭华问。
听了这话,安乐默默垂下头:“未曾。”
“救了你还不留下姓名,倒实在是个好心人。”谢昭华感叹道。
安乐闻言,心中越发愧疚起来,却又听谢昭华道。
“这样的人可能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以后遇到怕是难了。”
听到这话,安乐一怔,攥着药瓶的手又紧了紧。
谢昭华又同安乐说了些话,她瞧安乐有些神色恹恹的,便以为安乐是累了,让安乐先歇息,自己先出去。
这时外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谢昭华隐约听到有人说什么太子殿下。
谢昭华一怔,想到应当是燕淮来看安乐。
她正要出去,却又听下人道:“殿下一会儿就要出城去,未免太赶了些。”
听到这话谢昭华有些讶然,燕淮这就又要出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