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谢昭华受委屈,燕淮哪会是这个样子。
谢昭华看他今日不为所动,一心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坚实有力的手臂无意间挨上白嫩细滑的娇软。
燕淮身子一僵,暗道果然如此,林煜的话本还是有些用处的。
下一刻,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危险的光芒,动作也不再犹豫,伸手将谢昭华往怀中一带。
随后大手放在细腰上,食指隔着女子的衣裙无声地摩擦着。
谢昭华不防他的动作,被他带的一下子趴入他的怀中。
她被这动作弄得有些懵,小脑袋从燕淮的怀中钻出,趴在他的前襟上望着他。
“殿下干嘛?”
她目光澄澈,没有半分羞怯。
燕淮:?
摩擦的手指顿住,难道是他想错了?
“你不是想……”
“臣妾是想告状!”
告、告状?
粗粝的手指忽然停下,旋即,他不动声色地松开谢昭华。
又颇为不自然地,将拳头抵在唇角处,轻轻咳嗽了一声。
耳后泛出不自觉的红晕。
谢昭华这会儿才觉得燕淮奇怪,关心地问。
“殿下这是怎么了?”
“孤以为……”
“以为什么?”她又凑近几分。
“孤以为……”燕淮稍稍停顿:“阿昭确实是受委屈了。”
一向冷然的面孔上,透出几分不自然,随后耳朵又红了几分。
但好在燕淮反应快,立刻岔开话题道。
“你刚刚说得受欺负……”
一说这个,谢昭华可就来劲了。
“可不是受欺负了吗!”她一脸不服气。
燕淮目光快速闪了一下,收敛神情,认真地听谢昭华讲话。
“今日臣妾回来途中,殿下的舅舅上官大人将臣妾的马车拦下。”
“上官怀?”燕淮的脸色严肃几分,心里的旖旎迅速退去。
“没错。”
“他来找臣妾,一直说君心难测,殿下的荣宠不会太久,让臣妾早做打算,投靠大树。”
她此话一出,燕淮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
他的气压很低,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一般:“那阿昭信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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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信的,阿昭只信殿下。”
此言一出,燕淮周身的气场才稍稍缓和。
燕淮对这个舅舅并无半分好感。
因为谢昭华的提醒,所以燕淮对上官怀一直有几分留意,自然也发现这个舅舅日益膨胀的野心。
容德皇后心思聪慧,她了解兄长的才华,却更能了解兄长的野心。
她明白兄长是个野心会无限膨胀,迷失自我的人。
这样的人得到权利,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深陷泥潭,带着上官家一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容德皇后在世时,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压制着兄长,不让他担任过多要职。
容德皇后仙逝后,便无人再能压制他。
而建崇帝又因为容德皇后的缘故,爱屋及乌,对他极为信任和重用。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愿意交给他做,而上官怀也凭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