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有些着急了,它不停的催促着谢昭华。
谢昭华又何尝不着急呢?
她心疼的脸上挂满泪水,几乎是恳求着求燕淮停下来,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可她怎么能明白呢?
她怎么能明白她对于燕淮的意义呢?
她从来都不只是他的妻子、爱人,她更是他身处无尽黑暗中,夹缝中渗透进来的唯一亮光。
一滴泪水顺着谢昭华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燕淮的脸上。
恍若一滴甘霖洒在了干涸的土地上。
挣扎往前的燕淮忽然顿住,猩红的眼睛逐渐变得黑白分明,满目疮痍中,他似乎忽然找到了光亮。
没错,光亮!
光亮就是方向。
他从来不需要突破什么,靠近什么,因为这一切的限制和隔阂都是附着在他的身体上的。
他才是这片土地唯一的王。
忽然间,荒芜的草地上长出绿草,漆黑的天空褪去颜色,柔风取代雷鸣。
一切祥和的全然存在。
绿地上缓慢地长出鲜花,每一朵都是谢昭华的图像,或哭或笑,或吵或闹。
可它们却又是不同的颜色,一种是暖暖的浅粉色,一种是阴暗的紫色。
一根线无限的串联起来,所有的关节骤然打通。
蜷缩痛苦的燕淮缓缓睁开眼来。
此刻他正躺在谢昭华的怀中,看着抱着自己痛哭的谢昭华,燕淮微微一怔。
他伸手抚上谢昭华的脸颊,声音沙哑。
“阿昭,你回来了。”
谢昭华一愣,“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