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昌充满敌意的看着燕淮,难不成他是想了什么旁的折磨自己的方法?
他的眼睛瞪着燕淮,想起在王家曾告诉他的,帝王家从来没有亲情,兄弟相残才是正常。
可燕淮依旧沉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讥讽。
燕昌一怔,忽然又觉得不对,几息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抓着手下的被褥问。
“是父皇的旨意?”
燕淮不置可否,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燕昌觉得这是极大的荒谬,简直荒谬到要让他发笑的地步。
他的弟弟,真的能当好君王吗?
这些年多少刀枪剑戟,明刀暗箭,他都走过来了。
燕淮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怎会因为阿爹的遗言而不杀他呢?
不过是道遗言,他做体面点来个暴病而亡便罢了。
何必如此?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要开口嘲讽,却见燕淮头也不回的要往外走。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燕淮似乎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从来都没有。
他也发现,燕淮竟然会真的听阿爹的话,真的顾及阿爹的情谊,真的重情,像阿爹一样。
就像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失落感瞬间涌出,他可以接受自己失败,可以接受阿爹斥责,可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像现在一样,像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眼看着燕淮就要跨出殿门,燕昌忽然有些崩溃的吼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像是一家人。”
“而我,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