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操控她。
规劝她的言论,像蝗虫一样在她脑海里撞击着。
他们说,“你怎么舍得你的孩子?她们是你拿命换来的,小时候多可爱多讨人喜爱,离了婚,你公婆肯定不会善待她们,非打即骂以后就是家常便饭,你精心呵护长大的宝贝,你忍心吗?”
他们说,“陈祁洲虽然不爱你,但他不像别的男人喝酒耍酒疯,不如意就打老婆,你想想你妈,嫁一个男人家暴男,嫁一个男人家暴男,比起你妈,你多幸福?!”
他们说,“陈祁洲每个月还会给你几个零花钱,念你当年给他一口饭吃的恩情,多少知青回城跟乡下媳妇离婚,把人逼死的?你看你跟着来到京城见了大世面,活的多精彩。”
他们说,“陈祁洲可是大学生啊,你这样的离了婚哪还能找个比他条件更好的?不要黎书安一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那是要啥没啥,你比她强,可千万不能被她给带偏了……”
就这一句,让孔如英整个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
有东西,想洗她的脑。
孔如英想到黎书安说的剧本设定,明白了。
她抬手按在挂机键上,跟还在哭着求她给陈家人下跪赔罪的孔母说,“妈,婚我是一定会离的,过一段时间我会回家一趟,到时候当面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掉电话,孔如英转身回了院子,把自己锁在房间。
看热闹的街坊一人瞥了陈父、陈母一眼,跟陈祁洲打招呼,“你媳妇够好的了,你劝着点你爸妈,人再老实也不能这样欺负。”
也有人说,“要不你们把宛然妈放了吧,在你家过的那叫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