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张了张嘴,“……我写的,我以为是新递交上来的,没认真看日期。”
他茫然的看向远山,“向秘书,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
向远山扶额,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记得这个黎书安刚来没三个月,这样,我去跟她讲一讲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她给孩子换一所学校,小学在哪上都一样的嘛……”
向远山冷眼看过去,“你猜面粉厂厂长为什么不给他孙子随便上一个小学?”
那人被噎住。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早知道有人申请入学名额,打死我也不会把名额送出去。”
“你不是故意的,刘炳坤却是故意的。”
向远山点他,“他侄女顶替张瑶进的翻译部,黎书安提醒的张瑶去查真相,他侄女被撵出翻译,他也被外交部驱逐到咱们这,你说你,办事能不能用点脑子?!他说面粉厂的厂长不好意思麻烦范副你就信了?”
“我……啊,我就……信了。”
向远山差点没被他气死,“你不好问范副,就不知道问我一嘴?!”
那人干巴巴一笑,“脑子一热,忘、忘了。”
“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
向远山磨了磨牙,“你真是……把我架到了火上烤,我现在怎么跟黎书安交代?!”
“黎同志瞧着是个好说话的,要不我们就实话实说,让她退一步?”
那人出主意,被向远山瞪了眼,又讪讪笑,“那给出去的名额,总不好再找人要回来吧?何况他跟咱们范副是过命的交情,因为我们疏忽毁了他们的关系,那太可惜了。”
“你跟我一起去!”
向远山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实在不行就去咱们兄弟单位看看谁家还有入学名额,先借一个。”
“我这就去打电话,我们分头行动。”
那人一溜烟跑了,留下向远山发愁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磨蹭到快下班,向远山把黎书安单独叫进了会议室,简单说了这桩乌龙事件。
当然,是刘炳坤故意使坏,才造成的。
黎书安嗯了声,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