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川盯着杨荞的眼睛,来回看,眸底透出的猜疑与审视,让杨荞有种脱光了被人上下挨着看的狼狈感。
她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捂了下眼睛,打断徐景川这种审查犯人似的盯视。
“当然是真的!我是什么人,景川哥应该知道的。”
再次抬起头,杨荞又露出了小白花的柔弱模样,满心满眼都是徐景川,只有他能依靠的可怜样儿,“为了你,我连小三都当了,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过了这么些年,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景川哥的事?!”
徐景川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杨荞委曲求全这些年,他是看在眼里的。
见他神情有松动,杨荞再接再厉,举起两根手指头发誓,“我若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看你……”
等杨荞说完,徐景川才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心疼,“还怀着孩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杨荞顺势靠近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哭。
“景川哥,我怕你误会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这话徐景川爱听,只有他了,那她应该是不敢背叛他的,就算徐燕飞不是自己的孩子,她肚子里这个也铁定是自己的。
不过,她刚才发了那么毒的誓,徐燕飞……应该是自己的种吧?
徐景川对此保留意见。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疯狂生长。
每次看到徐燕飞,他都会从她身上找寻像自己、或者不像自己的点,日积月累,直到这棵树长成参天大树。
其实,他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份徐燕飞与他的DNA亲子鉴定报告的日期,与徐燕飞与杨荞那份是同一天出的结果。
杨荞因为这份报告,胆战心惊的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一睁眼心弦就紧绷着,在徐景川观察徐燕飞时,不经意的说两句徐燕飞像徐景川的小毛病。
比如,“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一样不吃鸡蛋黄?”
“又不吃青菜,你爸也老这样,你们父女俩能不能学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