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军令如山,俞大猷现在也没得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消灭最多的敌人,抓捕到贼酋,而林朝曦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不管张琏在不在他军中。
不过到现在,俞大猷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京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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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帝王以至敬事天,必顺承因革之命,以达孝尊祖,必善通继述之权,朕膺皇天简卷入缵祖宗丕绪,四十一年以来,夙夜顾諟成训动罔不式爰,念我皇祖重修人纪,立中华治,出政君临之昭揭,奉天大义允赫明矣,朕岂敢违焉,惟义正而作堂扁心有未安,兹荷天恩示革运数,当新肇建殿堂大工聿就,乃仰遵天命更名正殿及门,曰皇极,中曰中极,后曰建极,左右曰文昭、武成,左右门曰会极、归极,左右阁曰弘、政宣,治夫天心顺则质,诸祖而无疑,朕心安则协诸义而允正,今以九月初一日以奏告郊庙社稷,彰朕事天尊祖之意,于戏人君建中极,乃叙畴锡福之基,臣民会极归极寔钦,若从乂之道,特崇表正用迪训,行尚坚胥载之忱,益巩无疆之祚,诏示中外咸使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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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朝中几股主要的势力全部接受了嘉靖皇帝的旨意,默许了三大殿改名之事,让整件事进展极为迅速。
嘉靖皇帝也抓住时机,在发布重录《永乐大典》诏书后几日再次发布了三大殿及门、阁改名的诏书。
“父皇顺心了就好。”
在诏书发出后,在京文武百官都要上贺表,裕王府中人魏广德等自然也要随大流表贺。
前两天,魏广德和张居正一直在国子监中,作为重录大典的分校官,分配抄录、校录之责自然要参与其中。
这两天事情理顺了,抄录工作已经展开,他们其实也就没多少事儿可做。
毕竟只是抄录不是编纂,就算要校录也没那么快有活儿干。
今日递上贺表后,两人就结伴回了一趟裕王府。
“大典抄录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裕王知道魏、张二人是去了通政使司送贺表后才过来,于是又关心起抄录大典之事。
“怕是要耗上数年时间。”
魏广德没有开口,张居正已经抢先答道,“之前虽有听说,可还是第一次看到永乐大典,经过清点约有万一千余册,又仅选出三百抄录官.....”
现在,在座诸人中见过《永乐大典》的就是他和魏广德两人,裕王问起,张居正自然进行解答,这些也都不算是机密事。
就在张居正滔滔不绝讲述之时,忽然外面有小内侍匆匆跑来,在门外就向着屋里通报道:“禀殿下,王府外有大队锦衣卫前来,说是要捉拿唐汝辑唐大人入诏狱。”
听到内侍的通报,张居正当即闭嘴,眼光看向唐汝辑,而裕王、殷士谵等人也都看了过去。
此时的唐汝辑已经脸色发白,嘴巴微张,浑身微微颤抖。
锦衣卫要带走唐汝辑,其实众人脑海中都已经清楚了原由,必然是牵扯进了严世番的桉子里。
严嵩早已在锦衣卫监视下南下返回江西老家,人走了可不代表桉子就结了,实际上以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组成的三司已经开始对严世番所犯罪责进行审问。
就在前几日,工部左侍郎刘伯跃、刑部右侍郎何迁等人俱以被押入诏狱待审,甚至有传闻湖广巡抚都御史张雨、广西按察司副使李应枢等人涉桉,锦衣卫缇骑已经出发拿人。
“殿下,唐某去王府外看看。”
在众人的视线中,唐汝辑已经起身想,向裕王拱手后,又向殷士谵、魏广德等人行礼后,这才转身出了屋门。
“殷先生也去看看吧。”
裕王沉默片刻后,又看了眼唐汝辑离开的背影,这才说道。
锦衣卫拿人,裕王府自然不能反抗,倒不是裕王恶了唐汝辑,实际上到现在为止,王府中人对唐汝辑的印象还不错。
在殷士谵起身之时,魏广德也随之站起来冲裕王拱手道:“殿下,臣也去看看。”
魏广德都站起来了,张居正也不好继续坐在那里,也是跟着起身。
裕王点点头,脸上不悦的说道:“你们去看看吧,到我裕王府拿人,还真是给他涨了脸了。”
说实话,锦衣卫要拿唐汝辑有的是时间,虽然唐汝辑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府内,可是离开王府的时候也不少,可他们偏偏要在白天跑到裕王府来拿人。
裕王心里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是锦衣卫,裕王就算心里再不爽也只能忍着。